治療。為了獎勵他,冉臣特意買了他喜歡的玩具。
“波松,乖乖聽醫生和護士姐姐的話,等你病好了,爹地買很多波松想要的東西好不好……”夕陽,從窗戶落進了病房內,落在了波松的身上。
還在穿著小號病服坐在床上,漂亮的臉蛋瘦去了許多,而且面色蒼白。
冉臣的心隱隱作痛,一邊削著水果一邊跟波松說著話。
許久,孩子忽然淡淡出聲,“爹地,波松會死掉嗎?”
這一句讓冉臣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擊了一圈,疼得刺心鑽肺。
他俊臉一緊,一雙黑眸寵愛而疼惜地望向波松水黑而純真的眼。
放下手中的東西,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孩子的小臉,“當然不會。我們波松身體棒著呢。醫生說了,再過幾天,我們波松就可以回家了。”
“爹地,波松很不乖是不是?波松老是惹爹地生氣,波松還老是生病讓爹地擔心……”
聽著孩子的話,冉臣心痛地搖頭,“當然不是。因為有我們波松,爹地感覺自己是世界上幸福的人。所以,為了爹地,我們波松的身體也會很快好起來的是不是……”
也只有對波松冉臣溫柔得想個女人。這五年來,他的的確確充當著母親和父親的雙重角色。會衝奶粉,會換尿布,會哄孩子睡覺,知道孩子什麼時候長牙,知道孩子什麼時候打什麼預防針,這些他統統知道,當波松長大了一些可以自己吃飯的時候,他知道波松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
波松真的真的,是他的全部。
……
哄睡了波松。
冉臣的車離開醫院疾馳在夜色下寬闊的街道。
他雙手緊握著方向盤,一晃而過的路燈讓他的臉忽明忽暗。只見他緊抿著薄唇,深邃的眸一眨不眨地落在道路前方的黑暗之中。
車子,以更加飛快的速度賓士著。
不多久,白色的帕薩尼在一處別墅的院子前停了下來。
冉臣糾結了許久,終究推門下車。而此時此刻,另一輛車從遠處帶著刺眼的徐徐開來。不多久,車子便是停了下來。
黎影恩和喬駿馳同時推門下車。顯然沒有看到這邊站著的男人,他們有說有笑地相互拉著手向著這邊走來。
這親密的一幕,自是刺傷了冉臣的眼。
心口,像是被劃過了一刀,有冷風瑟瑟地灌了進來。
直到走近,黎影恩才看了這邊站著的高大身影。
她和喬駿馳先是一怔,而後兩個人緩步走了上來。
喬駿馳對著冉臣紳士地微微彎身表示招呼,冉臣也是如此。而後冉臣的目光便是一眨不眨地帶著無比的傷痛落在了黎影恩的身上。
“你怎麼會在這裡?”影恩率先開口。
冉臣抿了抿唇,看向她身旁的喬駿馳一眼。喬駿馳心領神會,和影恩悄然對視一眼準備率先走進院子。
意料之外,黎影恩拉住了喬駿馳的手不讓他離開。
喬駿馳吃了一驚。
目光從黎影恩的身上落在冉臣的臉上。
冉臣的臉色意外的蒼涼。
黎影恩卻是越發用力地拉緊了喬駿馳的手,她倔強而又清冷地望著面前的冉臣。
冉臣微微斂下眼睫,撇撇薄唇,“你……後天的飛機?”
這是心恩告訴他的。他知道之後,就像是天塌下來了。他等了五年,盼了五年,唸了五年終於回來的黎影恩就要再一次離他而去麼?他真的真的好想要留住她,可是誰能告訴他,他到底該怎麼做呢?!他拿什麼來留住她啊?
“恩!”黎影恩淺淺地應了一聲。對此,沒什麼好隱瞞的。她水黑的眸光望向冉臣。有一抹深意在眼眸中融化開去。
喬駿馳能夠感覺到她說這句話時,手心冒
出的汗來。
“下午三點的飛機。”喬駿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樣說。可是心底的感覺告訴他。他該這麼做的。不然到最後誰都留有遺憾。
可是,冉臣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深邃的眸一眨不眨地落在黎影恩清澈的眸子。兩個人悄然對視。
末了,他說:“你成功了黎影恩,你讓我悔不當初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了……可不可以,留下?”他近乎乞求的語氣包含著滿滿的疼痛。
她的眸微微一盪漾,有抹異樣在裡面融化開去,卻終究是心冷地搖了搖頭。
這樣絕情的黎影恩讓喬駿馳都有些吃驚,她該是委婉一些的……
冉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