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定要活著啊,玥玥離不開你們,虎子哥也離不開你們啊,想著想著,淚水順著臉頰就大滴大滴地往下流。
她忙低下頭,取出隨身攜帶的繡帕,輕輕擦掉臉上的淚水。
慧慧輕輕推開裡屋門,擦著眼淚,腳步踉蹌地走了進來。
嫻娘朝她苦笑地說道:“你都聽到了吧?”
慧慧點了點頭,擔心地望著嫻娘,猶豫地勸說道:“三老爺那麼愛夫人,應該不會害夫人的親人吧,更何況夫人還跟他再三交代了的。”
嫻娘瞅著她微微搖了搖頭,半晌沒有言語。
屋裡一片靜默,王玥如站針氈,躊躇地抬起頭,瞧了瞧夫人,又望了望慧慧,最後索性低了頭,想她的心事去了。
“慧慧”一聲清脆地叫聲,打斷了王玥的凝思。
嫻娘趴在慧慧地耳邊低低地吩咐了幾句話,慧慧點了點頭,就匆匆地出去了。
嫻娘瞅見王玥望過來的目光,對著她微微笑了笑,解釋地說道:“我讓慧慧去查查,要是古墓陣法還在,你爹孃他們還在裡邊,就把他們全都接來這裡,不管是死是活,總要見到才能相信的。”說著她手一揮,取出一塊絲綢繡布。
她伸出左手食指,指著右手裡的絲綢繡布說道:“你母親有這個保護,要是真遇到了危險,這塊絲綢繡佈會救她一次的。”
王玥忙近前幾步,朝她的手裡望去,竟然跟慧娘讓她觀摩的那幅梔子花的庭院圖一模一樣。
她睜大了眼睛,仔細地瞅著,不錯,一模一樣的。
嫻娘寵愛地看著她,微笑地解釋道:“這是你姥姥家祖傳的傳家之寶。”說道這裡,她又輕輕地笑了兩聲,聲音更加柔和地說道:“你心裡一定很奇怪,傳家之寶怎麼會有兩個吧?”
王玥不好意思地瞥了嫻娘一眼,好奇地點了點頭。
嫻娘輕輕抿了抿嘴兒,拍了拍床邊,笑著對王玥輕聲細語道:“上來坐著,我講給你聽。”
王玥溫順地坐到了嫻孃的身邊。
嫻娘滿足地瞧著她,回憶地說道:“這是巧眉老祖留下來保護直系親屬用的,她曾掐指算過,後代子孫有一個大劫難,所以費盡心機繡了這兩幅圖,到你姥姥這一輩兒上,就剩下你姥姥一個人了,你太姥爺去世的早,為了安全起見,你太姥姥就讓你姥姥跟了她的姓氏。”
她說到這裡,不由嘆了口氣,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看著王玥繼續說道:“你仔細瞧瞧,我這幅庭院圖跟你母親手裡的庭院圖真的一模一樣麼?”
王玥忙低頭認真地瞧著夫人手裡的庭院圖,又仔細地回憶著慧娘讓她看過得庭院圖,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地苦思冥想了起來。
她一會兒瞧瞧夫人手裡的庭院圖,一會兒又閉目回想著腦海中的庭院圖,一點一點地比較著。
梔子花一樣,都是盛開的;東西跨院也一模一樣,屋子一樣多,種植的花草也都一樣;花園裡也是一模一樣的,樹林、繁花也都一樣。
咦,院子門口的銀杏樹,怎麼有點不同呢?找到了,銀杏樹的葉子,葉子不一樣啊。
王玥眼睛頓時亮晶晶,她抬起頭瞧著夫人,指著庭院圖中銀杏樹的葉子說道:“這裡,好像是葉子不一樣吧。”
嫻娘眼中含笑望著王玥柔聲問道:“還記得怎麼不一樣麼?”
王玥瞅著嫻娘含笑地眼睛,略愣了愣神,心裡低嘆一聲,眼睛好象娘啊。
待她清醒過來,遂含羞笑著低低地說道:“如果記得不錯的話,娘手裡拿的那塊絲綢繡布上,銀杏樹的葉子是蔥綠色的,這個卻是金黃色的。”
嫻娘由衷地笑了,點了點頭誇讚道:“不愧是慧孃的孩子,這麼快就找到了。”
她細細地端詳著王玥感嘆地說道:“慧娘有福氣啊,有你這麼懂事的孩子,你還不準備改口麼?”說著滿懷期待地瞅著王玥。
王玥慢慢地垂下了頭,心裡糾結不定,爹跟娘被三老爺害得生死不知,嫻娘又是三老爺的如夫人,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嫻娘慈祥地瞅著她,輕聲柔柔地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這兩幅圖的葉子為什麼不一樣麼?”
王玥抬起頭,偷瞧了嫻娘一眼,微微地點了點頭。
嫻娘微微笑著寵愛地看著王玥,充滿自豪地說道:“巧眉老祖繡這兩幅庭院圖的時候,繡得是一體的,但又是可以分開的,巧眉老祖戲稱這是鴛鴦繡,既可以合二為一、也可以單一分開使用,只不過分開後沒有合起來威力大罷了,所以,我在跟你母親分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