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上盡是血色,而且面目無神,看上去像是收到了極大的驚嚇。“你是那個堂主手下的,深夜前來是為何事?”
男子二話不說,將懷中抱著的東西往地上一滾。離風那顆腦袋如皮球一般滾到了宏宙腳邊。
後面的男子見狀,立即抽刀衝來,要斬殺這個大不敬的傢伙。卻被宏宙一隻手止住了。
看清楚地上腦袋的面容,宏宙臉角一抽,雙目冷光閃爍,沉聲道:“怎麼回事?”
地上的男子立即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最後抬起頭看向宏宙,大聲道:“幫主,那人就是一個魔鬼,我們打不過他的。幫主,您還是聽他的吧,他是個魔鬼!”
“哼,周陽?這個名字倒是耳熟,沒想到能斬殺我一名堂主。既然你如此懼怕,那就下去陪那些兄弟們吧!”宏宙右手一揮,後面的青袍男子毫不不猶豫的揮刀斬殺了這名小弟。
“去了三十多個精英,就回來了一個,還是故意送回來報信的。看來這個周陽還真不能小窺,叫人先盯著他,探清楚底細再說!”宏宙想了想,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青袍中年拱手道:“幫主,那長海那邊……”
“無妨,他狼王只要敢下來,我就要剁了他那雙狼爪!”宏宙大手一揮,便轉身離開了。
當天邊泛出一絲紅光,刀疤男子被他的兄弟們抬著,連夜趕回了北方。回到自己的地盤內,刀疤男子立即被送到了醫院。
就在他送進去不久,一輛黑色大氣的賓士停在了醫院門口。一個身穿紫色貉衣的高大男子從車中下來,身邊跟著三四個精悍的年輕男子,同步走進了醫院。
刀疤男的傷口經過清洗、上藥、包紮之後就清醒了過來,只是躺在病床上一動便疼的嗤牙咧嘴。
這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兄弟們齊聲喊道:“狼王!”
他立即一個激靈,掙扎著坐了起來。見到推門而入的男子,刀疤男子便要下床,卻被進來的狼王止住了。
“天虎,你先別動,把情況再跟我說一遍!”狼王點燃一支菸,然後坐在了飛天虎身邊。飛天虎只感覺四周突然產生一陣壓力,渾身開始冒汗,忐忑的看了一眼,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聞言,狼王皺眉沉思了一會,朗聲道:“你是說這個周陽單槍匹馬乾了你手下十多個兄弟?”
飛天虎練練點頭,又擔心狼王責怪,便小聲道:“若不是我及時澄清,恐怕您這會已經看不到我了。”
這時候狼王卻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飛天虎都不知道為啥?難不成這還立功了?不可能,死了這麼多兄弟,不被罵死就算好了。
卻聽狼王說道:“剛剛收到訊息,宏宙那個老鬼的也損失慘重,雖然柳家被他吞了,但他損失了一個堂主和三十多個精英,哈哈。這個周陽太有膽兒了,改天還真想見一見!”
“啊?”飛天虎張大了嘴巴,一驚訝又扯動了傷口,痛的抽了幾下。
“那……那這個周陽到底……我們要怎麼做呢?”飛天虎有些摸不清頭緒了,按理說,無緣無故殺了自己十多個兄弟,周陽百分之百要遭到狼社追殺,但從狼王的語氣來看,好像有變數。
“他不是在北江嗎?離宏宙那一帶不遠,先養著,把宏宙那老鬼鬧的頭疼了再說!”狼王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笑了起來。
陽光灑進窗臺,照在床上,柳曼眼睛上清晰的睫毛動了動,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腦子裡便想起了昨日見到的慘狀,眼淚便嘩嘩的無聲落下。
見到周陽趴在自己腿上,雖然隔著一層被子,還是感受到了周陽溫熱的臉頰。或許是聽到了響動,周陽突然驚醒,抬頭便見到柳曼哭的梨花帶雨。
默默無聲,一個擁抱將她摟在懷裡。
良久,柳曼哭著說道:“周陽,我以後該怎麼辦?爺爺沒了,爸爸也沒了。”
周陽輕輕拍打著柳曼的後背,輕聲道:“爺爺曾說過,你既是我未婚妻,從此便是我的人,天塌下來還有我!”
聽完周陽的話,柳曼顫抖的更厲害了,只是緊緊的將周陽抱住,似乎怕一鬆手便會抓不住他。
“為了爺爺和你爸爸,還有那些逝去的親人,你要堅強的活著,要比原來活的更加美麗!”周陽輕聲喃語,也像是在告訴自己,以後柳曼就剩下他和兩個表弟了。
柳曼狠狠的點頭,哭了半響,細聲說道:“我想把爺爺他們安葬在北江,這樣我能經常去看看他們!”
“一切照你說的辦!”周陽沒有將昨晚已經為柳家報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