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源依舊不動聲色,神情既無看到他服軟的歡喜,也無對他直言不諱的憤怒,有的只是無盡的淡漠,他的聲音依舊還是那麼冷清的一條線:“你不該來問我,該問的是被你害得流離失所,甚至丟掉性命的袍澤們。”
“哈!”阮梓木終於掩飾不住心裡的狂怒,高聲道:“我倒是沒想到,原來威震四海的謝小公爺竟然是一個悲天憫人的活菩薩,真是失敬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難道我還要在乎那些小卒子嗎?!”他雙眼直直地看著謝懷源,忽然冷笑道:“你我本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類人,何必如此假仁假義?直說吧,你想要什麼?!”
謝懷源笑得如同流華一般,好似聲音都帶了些笑意:“也沒什麼,只是要你未來幾十年的仕途而已。”他搖搖頭,華豔無匹的臉上有些妖異的邪氣,卻更添別樣風姿:“你不該背叛我,更不該對她存了齷齪心思。”
阮梓木心中清楚他說的是誰,卻萬萬沒想到被他看了出來,頓時如墜冰窖,覺得渾身都冷透了…一片絕望中,忽的劃過木秀妍的臉,他眼睛一亮,又怨毒地看了謝懷源一眼。
絕望之中,心裡卻下定了決心,就算放下做男人的尊嚴去討好一個女人,也一定要讓謝懷源見識他的手段,為今日所作的事付出代價!
……
這邊華鑫正拉著芸孃的手翻來覆去地仔細檢視,一邊看一邊緊張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傷的?”她把芸孃的袖子再略微拉高了幾寸,驚道;“怎麼這麼多?”
芸娘素白的手腕上已經遍佈了青青紫紫的傷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卻還裂開著,好似昨天才傷著,那傷口細長,華鑫並非驗傷專家,一時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所傷,她表情陰沉地問道:“可是阮梓木所傷?”
芸娘一驚,連忙搖頭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