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驚呼一聲,意識到失態馬上捂上了嘴巴,卻見朱驍與朱航全都愣住,呆若木雞。
若說她的舞蹈讓人驚豔,那麼她的樣貌只能說讓人驚恐。如果說若蟬有五分像如妃娘娘,那麼董月珠就有八分像,只見她一身碧綠羅裙,彷彿剛從朱驍手裡的畫卷中走出,不仔細看,簡直辨不出真偽。
良久,朱驍突然大笑起來,拍拍薛懷錦的肩膀說,“懷錦費心了,那本王可就不客氣了,這禮物我收了。”說完旁若無人的摟著董月珠抄小路走了。
遠遠的只聽董月珠說:“太子殿下仔細月珠身上的水汙了您的衣服。”太子依舊是大笑,“汙了衣服怕什麼,本王倒希望你汙了我的身子呢。”
聲音越來越小,兩人漸漸走遠,阿寶紅著臉抬眼看薛懷錦,見他正彎腰幫若蟬受琴,便偷偷捅了朱航一下。
朱航此時臉色正難看,不緊不慢的說,“既然懷錦兄要照顧若蟬姑娘,那本王送阿寶回府好了。”
薛懷錦剛要說話,若蟬搶先道:“原來你便是阿寶妹妹,若蟬兩次誤把你當成相府裡的丫頭,實在是有眼無珠,該罰該罰。”
阿寶沒來得及反駁,只聽身後的紅鶯說:“若蟬姑娘今日怕是累糊塗了,妹妹的豈能是亂人的?即便是你進了薛家的門,也該叫我家小姐一聲姐姐吧?何況如今無名無份。”
阿寶心裡大呼痛快,在後面興奮的捅了捅紅鶯,又斜眼偷偷瞄了一眼薛懷錦,見他臉上並無怒意,膽子也大了起來。
那若蟬聞言並未氣惱,只是一挑眉,譏笑道:“怕是累糊塗的人是紅鶯姑娘吧?若蟬身份再低微,也是你家男主人的朋友,你一個丫頭,也有說話的份兒?”
紅鶯笑笑,不卑不亢的對著薛懷錦說:“姑爺,你這朋友好生有趣,今日第一次見到紅鶯便能清楚叫出我的名字,小姐在平陽也算有名有姓,她反倒兩次認錯,這樣的謊話說出去也有人信嗎?紅鶯本來不想說,可若蟬姑娘咄咄逼人,那就別怪紅鶯不留情面了。姑爺,這若蟬姑娘是認得我家小姐的,兩個月前我和紫玉陪小姐去大佛寺上香,若蟬姑娘曾向我打聽哪位是相府千金,我說我家小姐正在殿內,問她是何人有何事找小姐,她卻說只是好奇,上來問問,既然在內殿,那就不看了。後來我與小姐準備離開,紫玉卻把小姐的手爐落在內殿,紅鶯只好回頭去取,正好撞見若蟬姑娘躲在殿角處偷窺小姐,一臉妒忌的表情。”
薛懷錦一臉狐疑的看了若蟬一眼,若蟬急道:“懷錦,別聽她胡說,沒有的事,我真的不認識她們。”
阿寶扯扯紅鶯的衣袖,趴在她耳邊說,“怎麼編得像真的一樣?”
十章:約會嘍~~
阿寶扯扯紅鶯的衣袖,趴在她耳邊說,“怎麼編得像真的一樣?”
紅鶯不理她,接著說:“小姐和姑爺成親那日在相府後門,依若蟬姑娘的傲氣,怎麼可能同一個丫鬟推心置腹的說了那麼多與姑爺曾經的恩愛往事,明明是知道那就是小姐,才故意說來氣她的。再說“香·豔”裡發生的事,若不是你派人傳信約小姐在那裡見面,小姐怎麼會在新婚之夜一個人走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再說在畫舫裡,你若不知道她就是小姐,又怎會冒著生命危險拉她一同躲在暗格子裡,又費盡心神說了那麼多你和姑爺只見男歡女愛的情事讓小姐難堪?若不是受你刺激,小姐又怎麼會想不開投了碧池?”
紅鶯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說完就見若蟬一臉慘白,嘴唇哆嗦著反覆說著你胡說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這兩句話。
薛懷錦的眉頭倒是皺了起來,看了眼阿寶,問,“這些事你怎麼不和我說?”
阿寶嗔道:“你早被狐狸精迷了心神,同你講了又如何?早知道要受這樣的委屈,還不如不嫁!”說罷狠狠跺了跺腳,拉住朱航就走。
見二人走遠,紅鶯才提醒薛懷錦,“小姐的母親去世後,丞相大人鰥居十年未曾續絃,小姐自小被父母之間的真情所感,曾說過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這樣的話,姑爺與她成親當日便發生這許多事,叫小姐怎能不心寒?姑爺若是相信紅鶯,便聽我一句勸,小姐是斷斷不可能與其他女人分享一個夫君的,若是姑爺在意小姐,便一心一意對她,斷了往日那些情緣,若是不甚在意,不如及早給她一紙休書,放她自由。”
說罷也不看薛懷錦的表情,抬腳去追阿寶與朱航,行至宮門外,早已不見了三皇子府的馬車,只好獨自一人返回右相府。
曲禹山下,碧水池旁,朱航與阿寶兩人一前一後,緩緩往山上走去。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