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直擊人心的話一字一字在林顧蘇的耳邊發出巨響。心間有什麼炙熱的東西涌了出來,此生唯愛一人,那雙眼眸清澈地看清眼底那一絲無奈的柔情,林顧蘇猛然推開了他。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已經兩清了!”
林顧蘇心亂了,那些話就好像咒語,他說的那樣坦誠,那樣信誓旦旦,可是她怎麼能夠信呢,沒什麼天長地久,她只要有自己就好,她不是一早就明白了麼。
轉身,林顧蘇快步想要離開,她覺得自己不能留下來,否則,心間那股炎熱的會好像岩漿一樣爆裂開來,灼傷她的心。
百里殊宴沒有追上去,只是在風中,默默看著那纖細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仟蘊沉默著走到了百里殊宴的身後。
“主子,風大,我們回去吧。”
“你回去吧,我還有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高牆後的宮殿死般的寂靜。
王階巨獸的突然出現徹底嚇破了所有人的膽。沒人知道王階巨獸到底有多強,可是有一點他們都清楚,他們不足以對付那強悍到無法直視的魔獸。
凌啟崢冷眼看著那些靈畫師瑟瑟發抖,在這個卜天閣上,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靈畫師也如平凡人一樣恐懼、絕望和瘋狂。
“不是說結界可以阻攔所有的魔獸麼!為什麼會有王階巨獸來到這裡!”有人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叫起來。
卜天閣上的軟榻上半躺著皇帝,他們衝上這被譽為禁地的卜天閣的時候,就看到皇帝痴痴地坐在地上仰望著那空中的結界被魔獸爬滿。
如果此刻結界消失,恐怕無數的魔獸會由天上落下,整個京城不會有一個人存活。可是對他們這些靈畫師來說,一個王階巨獸的存在,已經足以滅掉他們所有的希望。獸潮中的高階魔獸會獵食強者,這是百年來流傳下來的鐵律。
“也許……那隻王階巨獸吃下了林顧蘇就會放過我們了?”人群中一個小聲猥瑣地說道。
凌啟崢抬眼,看過去,原來是黃聞道。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是個敗類。他皺眉,可是沒有插話。
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林智禮忍不住了,他們這些官員都被送到了這裡,因為手無縛雞之力,他雖然擔心林顧蘇的安危,但是也明白自己無能為力,想到她的絕情,心下一冷也就沒有什麼猶豫放下林顧蘇來了這裡。但是此刻聽到這樣豬狗不如好像將林顧蘇當做祭品一樣的話,他冷聲喝道:“黃大人你將我女兒當做什麼了!若是不收回剛剛的話,就休怪林某不客氣了!”
不客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能夠怎麼不客氣。可是自古民不與官鬥,靈畫師雖然位置超然,可是也沒有實權,黃聞道雖然心中唾罵林智禮這個老匹夫虛偽,面上還是悻悻地說道:“算我沒說。林二小姐可是天階靈畫師,說不定都不用我們擔心。”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他們這些人都是趁著那王階巨獸對付林顧蘇的時候逃出來的,小部分人心中對林顧蘇也有幾分愧疚,但是更多的根本沒有將林顧蘇的生死放在心上,那隻王階巨獸如果吃下了林顧蘇就滿足了而放過他們,這對他們簡直是求之不得。所以說,黃聞道那句話說是說出了一部分人的心思。
“即使林二小姐是天階靈畫師,恐怕也沒有十足地保護。父皇如今神情恍惚,不能理事,啟崢就在此斗膽請各位靈畫師大人同心協力,將那隻王階巨獸趁早擊殺。”凌啟崢站出來說道。他知道這些靈畫師根本不會管其他人的死活,可是為了這京城的百姓的安危,他也不知道這京城裡到底潛進了多少的魔獸,這些靈畫師是唯一可以與這些魔獸抗衡的。
“哼,說得好聽,是你們說可以支起結界,不讓一隻魔獸進來,事到如今出現了王階巨獸,就想讓我們去送死麼!”有靈畫師不屑地冷哼,心中已經恨死這皇帝,不中用的老貨,這是要害死他們啊!
“這王階巨獸以往未曾出現在獸潮之中,如今出現,違背常理,也就是說它們也許在結界支起之前,裂縫形成之前就已經潛入京城。各位靈畫師大人,現在情勢危急,最壞的情況,來的王階巨獸不止一隻,剛剛大家都已經看到,這王階巨獸如同人一樣,狡猾詭譎,比之平常的魔獸更強悍更難對付。野獸畢竟是野獸,兇殘貪婪,肯定不會止步一個獵物。”凌啟崢的話點到即止,他知道,要這些靈畫師動手,必須有讓他們動心的理由。而這每個人都可能會有性命之危就是最好的聯合他們的理由。
不少靈畫師已經陷入沉思,而其他人已經是一臉的苦笑,他們早就看清楚,這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