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她,以報償他所受到的羞辱:他要讓她吃苦、受罪、一輩子受熬煎,以報償他的jīng神創傷。
伴隨著他對米凱拉的極度仇恨,他身上還有一種永遠不可擺脫的複雜但並非自相矛盾的情緒。他的陽*仍然燃燒著對她的xìngyù。不知有多少夜晚,當他一想起她那細膩優美的溫暖**,那熟悉的嘴唇和對他的強烈*yù百依百順的樣子,他都會急得發起瘋來。
他一次又一次地企圖用與其他豔女yín交無度的方式來斷除對米凱拉的毒隱般的渴望,但結果住々是使他對她的激盪貪yù更加沸騰起來;相比之下,所有其他女人都索然無味。
找不到別的辦法來擺脫這種著魔般的折磨,只有把她抓回來,再—次佔領地的體膚。
這便是此刻來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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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絲?松普萊西斯?特羅約內正在梳妝間美滋々地梳理她秀亮厚實的棕黃sè長髮,突然,她的隨身黑人女僕艾梅搖々擺々地走進來通報:利昂?傑誇德大人來訪。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與她講。艾梅把他的名片遞上來。
納西絲一時間感到很意外,將梳子放下,接著,那晚為埃廷納舉行送別宴會的場景又在她腦中閃現出來。雖然她當時幾乎沒有與傑誇德說一句話,但對他的相貌仍記憶猶新:冷酷的面孔,額頭一側掛著條可怕的傷疤,捲曲不整的漆黑頭髮,每當他啟唇露出一絲嘲笑時,嘴裡動物似的白牙便閃々發出亮光。她記起那天他瞟過她—眼,其目光曾令一股恐懼的震顫穿透她的脊樑,現在她同樣感到心中一抖。
不過,這當然沒有什麼可怕的,傑誇德先生是私掠船船長,曾為南方的事業截獲和打擄過許多敵船,自然屬於光榮的紳土。他雖未被邀,卻是被一個德高望重的海軍提督帶到晚宴上去的。
“告訴傑誇德先生,我馬上下樓。”她吩咐艾梅。
艾梅沒有動彈,“您看,我是不是去把喬布叫來?”喬布是膀粗腰圓的黑奴頭。
“我的天,這是為什麼?”
“傑誇德大人——他是壞蛋。”
“胡說八道,艾梅!照我說的去做。”
儘管如此,當納西絲泰然自若,穩重端莊地穿著飄繞著白淨面板和長髮的酒紅sè絲袍走下寬々樓梯,第一眼望見來訪者的時候,她的心也猛一下子顫料起來。這個身材高大,面sè黝黑的男人比上次見到時更顯得強悍和兇殘。
見她走來,他施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這使他那條原來隱藏在左太舊穴上的紅々的長疤亮得更明顯了。雨水從他那張閃亮的斗篷上落下來。
“夫人……”
“先生,不知何事,值得您突然來訪?”
她小心謹慎地避開了客套話中“很高興”這個字眼,傑誇德沒有忽畧。他直起身來,收起笑臉,黑眼睛的深處閃著野火般的微光。
“夫人,我必須聊表歉意。由於疏忽而未能早rì來訪。”
她雙眉畧抬,“是嗎?但我並未期待過您的拜訪。”
“您大概還不清楚,我是最靠近你們莊園的一個鄰居,住的地方離此他只有四、五公里遠,眼下正在重建我的宅地。本地區的老戶都有一個習慣,應主動拜訪新到者,不是嗎?”
“您太客氣了,先生。”納西絲喃々地說。她自己沒有坐下,也未邀請傑誇德坐下。“但僕人告訴我您有非常重要的事與我商量。”
“不但重要,而且對你我雙方都有極大好處,夫人……但這可以等々再說。首先,我隨身帶來了幾樣小東西,如果您能當作禮物笑納,我將倍感榮幸……”
“禮物?”她青綠sè的眼睛露出驚愕。“您這位先生對我基本不熟悉,怎麼給我送禮物呢?”
“我很清楚,夫人,像您這樣有地位的貴婦眼下是多麼難過,她們習慣使用的許多小巧奢侈品都被戰爭剝奪了。”他那雙黑眼睛用大膽的欣償目光掃了一遍納西絲,又接著說:
“我不是有意冒犯,但一眼就能看出您穿的這件jīng美的雲紋絲袍大概是里昂的產品吧?至少有五、六年的時間已買不到這東西了。”
納西絲大吃—驚,覺得面頰發起燒來。這絲袍是她最老的—件衣服,確實是里昂的製品。她是在五年前隨著仍然富有的父母環球旅遊時在巴黎購置的。他的眼光多敏銳!但男人怎會如此瞭解女人的事情?還敢暗示他知道她的服裝樣式已經過時,真是愚不可及!
她聳々肩道:“這不過是件破衣服,有時在家裡穿的,不是用它來歡迎不速之客的。我原先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