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挨著的,是盧舟舟。
那姑娘沒了往日的害羞膽怯,神色自然地站在他邊上,捱得極近,仿若相識多年的老友,不時相識而笑,又聊了些趣事的模樣,雙雙勾著唇笑開來。明明,他們才認識一個月不到……
倒不是不相信周淮易,就是,心裡不痛快,特別不痛快!
這種感覺,從那天一夥人吃過晚飯之後,就一直堵在心口,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難受。
先前周淮易和凌菲,也是這樣的相處模式,但至少還有從小認識這層關係,凌菲又是他哥們兒的妹妹,算他半個妹妹,不會讓人這麼不舒坦,現下半路冒出個盧舟舟,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也許該找周淮易談一談,她想。
談什麼呢?
我覺得你該和那姑娘保持些距離?還是我發現盧舟舟其實對你有意思,我挺介意的,你是不是該顧慮一下我的感受,離她遠點?
說到底,就是不太希望那兩人靠得太近,那讓她覺得很不安。
尤其是每次,周淮易對那姑娘笑的時候,她總覺得下一刻,他就會攬過那人的肩膀,然後湊到她耳邊去,細細說著只有他們才知道的小秘密。
煩悶極了,抹了一把臉,嘆息一聲,終是收回視線,暗罵自己杞人憂天,總愛胡思亂想,興許周淮易就是欣賞那姑娘的能力,理所當然對人好點兒而已……
呵,自欺欺人的本領見長啊!
周淮易對盧舟舟,就是不一樣,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上午小齊還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地問她:“聽人說老大有把盧舟舟籤進工作室的打算,他和你提過嗎?”
她答:“沒有。”
小齊就更緊張了:“那你可得看緊點兒,這種姑娘最厲害,稍一動作,就撩得男人心猿意馬,雖然我相信老大的為人,但是……”
但是什麼,小齊最終也沒找到合適的詞語,陸爾雅稍微揣摩一下,覺著她那後面的話,應該和蘇繹的差不多:“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男人。”
是啊,周淮易,也不過是個有著七情六慾的普通男人罷了。
真他媽的……
☆、你怎麼想的
並沒有和周淮易一起回家,也沒有再回他的家,陸爾雅從譚林那兒拿了車鑰匙,自己開車回了武館。
爾陽那邊需要戶口本的影印件,她沒帶在身上,小孩好像挺著急要的,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催她。
好在到家的時候天還沒暗下來,拿了戶口本到街上的影印店去,一式三份,列印好便接著給他快遞過去。超急件,應該明天就能到小孩手上。
辦妥之後,又優哉遊哉地回了武館。
挺久沒回來了,地板上都積了一層薄灰,細聞之下,還有點兒嗆鼻。是該收拾打掃一下了,周淮易那邊,暫時不想去,還是先搬回來住一段時間。
一來離影視城也近,二來兩人分開一段時間,她也許能想開一些。
心裡確實膈應,但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想找他聊一聊,最後也總是不了了之。按說周淮易這些年在圈子裡人緣那麼好,肯定不是光憑才華和人格魅力的,和人交談會面,是必不可少的。
只不過現在物件是個水靈靈的姑娘,多少讓她覺得不舒服。擱在以前,他們什麼關係沒有的時候,她自然不會去在意什麼,現在兩人都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怎麼能不在意?
周淮易常說希望她趕快準備好,接受並適應好這一段感情,其實細細想來,沒有準備好的,倒像是他。
也許那些東西於他而言,早已習慣成自然,他的性格,也不大像會特意和誰保持距離的主,可能他也沒想過要因著兩人關係的轉變,去改變些以往的習慣。
他堅信清者自清,但她容易患得患失。
周淮易這次,有些讓她失望了,她想。
先是送人回家,再來是到人家去做客,後面又是在片場談天說笑……多自然的朋友相處之道,他大概是忘了,當初,兩人還沒確定關係之前,這些事情,他也一件不落地和她做過。
說她小氣也好,矯情也罷,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如此親近,僅此而已。
腦子裡亂糟糟的時候,再想高效完成一件事情,就有些難度了。早前就拿了掃帚掃地,這會兒都快半個小時了,她自個兒的房間還沒拾掇好。
甩甩腦袋,把繁雜的思緒拋在腦後,手上動作麻利了些,不出三分鐘就把這一片掃乾淨,挪到小孩的屋子去。下個月國慶爾陽要回來幾天,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