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只是查的嚴些。”
男子恍然大悟:“是了。今日靖”他霍的收住聲音,改口道:“書房就在前面。姑娘還請略等等,我去給老爺通報。”
林若拙福了福,側身站過一旁。
男子進了書房,韓撤正忙著,見他來報,很是詫異:“同窗?江寧人?”他不記得有什麼江寧的同窗啊?
那信封也很奇怪,上面一片空白,落款題名都沒有。韓澈撕開封口,裡面是一張輕盈的宣紙,沒有半個字跡,只畫了一幅畫:月夜百合。韓雁模擬繡的成名作。
韓澈手下一頓,死死盯著那熟悉的筆觸。稍後,面色從容道:“請那姑娘進來。”
男子便去請人,帶了林若拙進屋。韓澈又吩咐:“關上門,去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男子應喏退下。韓澈將畫稿丟進筆洗中,等著那畫漸漸浸溼,泡的稀爛。方淡淡問:“這畫,你從哪兒弄來的。”
林若拙抬起頭,輕輕一笑:“夫子何故如此生疏。不認識若拙了麼?”
什麼?韓澈騰的一驚,定睛細瞧,幾近失態,又驚又喜:“是你!你逃出來了!”
林若拙笑嘻嘻的坐下,如在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取過書案上茶壺,倒了杯水:“是啊,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呢。撿回一條命。”
韓澈一怔,覺得七年不見,昔日學生的舉止驟然變得有些陌生。想起什麼,問:“你一個人來的?”
“當然。”林若拙眨眨眼。“旁人不知道,夫子您是知道的。赫連熙得了勢,我就性命堪憂。讓人跟著,不是害了人家?”
韓澈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幾分。林若拙是用什麼取信了司徒家他不知道,不過總規是有損於赫連熙的利益。如此一來,她的境況的確堪憂。
“你有什麼打算?”他問。
“出城。”林若拙毫不猶豫道,“你和司徒九應該有聯絡的吧。幫我傳句話。他當初答應過我可以活的比赫連老七更久的。兌現的時候到了。我要出城,離開這裡。後面隨他們怎麼鬧,我再不管。”
韓澈立刻道:“傳話沒有問題。只是得等等。世子現在不在。”
“不在?”林若拙驚詫的瞪大眼。“他搞什麼!赫連老七都快逼宮成功了。他還不在?他這是要幹嘛呢?拱手相讓?”
韓澈微微一笑:“這些事你不通,局勢看似對靖王有利,實則不然。他這次攻城,用的是部分西南軍。單是擅自調動地方軍隊這一項,就夠他吃一壺的。”
林若拙不能理解:“陛下都中風了,口不能言,手不能書。誰有本事給他吃一壺。現在是誰的拳頭厲害誰老大好吧。”
韓澈胸有成竹:“你忘了驍騎營。”
驍騎營?林若拙扒一扒記憶。這才想起,擦!第一次接黃恬,第二次找人。動用的都是禁衛軍最精銳部隊驍騎營。算一算,有八成的數目。難道,都落入了司徒九手中?可他們怎麼會聽司徒九的?司徒家又沒有兵符。
韓澈道:“自然是發現了第一次救援人馬的失蹤,和靖王有關。這些軍中戰士最是護短。有人拿他們兄弟的命填陰謀,哪裡還能容忍。事實上,聞國公府小公子在西北鬧出人命一事,也是赫連熙在他身邊暗插了人手,挑唆蠱惑所至。還有黃恬母子失蹤,皆是靖王手筆。”
“這不可能。”林若拙不假思索的反駁,“他害黃恬我相信。鼓動西北鬧事,絕不可能。至少這個時間段裡不可能。”
重生的赫連老七,最不願看見的就是與前世相違背的大事件變動。這意味著他的優勢全部殆盡。
韓澈意味深長的道:“只要是他手下做的,便也算是他乾的。”
林若拙一愣:“你是說”她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以身作餌那一次,赫連熙暗地裡的人手損失了不少。司徒九似乎說過,利用這個機會打入內部,比上報楚帝合算的多。
“是你們。”她終於想明白了關節,“司徒十一的失蹤,阿恬的失蹤,全是假的!”
“也不盡然。”韓澈道,“鬧事是真的,匪徒沿途加害也是真的。只不過我們提前有了準備,作好安排。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方是迷惑。”
林若拙只想冷笑。扯了扯嘴角,發現連冷笑的力氣都沒有。無力的靠上椅背:“罷,罷。你說這些我也聽不大明白。總之你們算計了老七。手上有驍騎營。打算做捕螳螂的黃雀。都是能人,都有本事。”她嘲諷一笑,“我就問一句,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老二老四要動手血洗朱雀街?”
韓澈靜默數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