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世界當然是最好的,如果這群魔修要離開這個小世界,他當然是要舉雙手雙腳贊成的,不是他貪生怕死,一旦正魔大戰爆發,修真界指不定要有多少傷亡,最糟糕的是他們有可能暴露在凡人的眼皮底下,畢竟如今凡人的各種科技那麼發達,一旦大戰爆發,可不像一千年前那麼好遮掩了。
但這群魔修卻要帶上姜海晏一起走……
瀋河清垂著眼簾,淡淡道:“讓他們走吧。”
秦鶴生帶著那群魔修和姜海晏一起走了。
那群魔修一走,原本偌大的崑崙宗就只剩下他們這群修真界的人了。
修真界眾人都是一頭霧水,他們剛才都已經抄起傢伙準備開打了,結果打都還沒開始打……忽然就不用打了。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仗還沒開始打呢,那群魔修就跑路了?
戴雄茂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伸手拍了拍瀋河清的肩膀,嘆了一口氣:“也許他有什麼苦衷……”
瀋河清垂著眼簾,半晌沒有說話。
戴雄茂見證,還想再勸幾句,就在此時,他卻忽然發現瀋河清垂下的手流血了。
原來是瀋河清的手緊握成了拳頭,因為過於用力,他的指尖完全陷入了手心的肉裡,滲出了一絲絲鮮紅的血液。
戴雄茂愣了一會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拍了拍瀋河清的肩膀,沒再說什麼。
姜海晏忽然打了個噴嚏,一陣心悸。
“怎麼了?”一旁的秦鶴生微微一笑,關心起了姜海晏,“感冒了?”
姜海晏揉了揉鼻子,悶悶地說:“我可是兇獸饕餮,怎麼可能輕易感冒……”
秦鶴生似乎才想起這回事,不由無奈笑道:“我怎麼老是忘記這件事呢,以前也是這樣,大概是關心則亂吧。”
姜海晏頓時一愣,以前那個人的確經常幹出這樣的事……
他看了秦鶴生一眼,心下有些複雜。
秦鶴生頓了頓,苦笑起來:“……我怎麼又搞混了我和那個人的記憶,我的腦海裡經常會浮現一些突如其來的片段,我老是分不清那到底是我的記憶,還是那個人的記憶。”
“就像我經常分不清,我到底是我……還是他一樣。”
姜海晏垂下眼簾,笑了笑:“是這樣嗎……”
“不過沒關係,”秦鶴生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們是一樣的,從今天開始,你把我當成他就行了。”
“既然我帶著他的記憶,我會替他好好活下去……”
姜海晏沉默一會兒,心情複雜地應了一聲:“……嗯。”
他們已經來到了秘境的傳送陣前。
果然就像秦鶴生剛才說的那樣,所有魔修都在收到他的命令之後停手了,紛紛匯聚到了那個巨大的傳送陣前,一臉貪婪而飢渴地看著那個巨大的傳送陣。
姜海晏也終於看到了秦鶴生手下除了秦墨秀之外的三個副手,他暗暗檢視了一下這三個魔修的實力,結果發現這三個魔修的修為實力比秦墨秀強多了。
“尊主!”
“尊主!”
“尊主!”
那三個副手上前向秦鶴生行禮之後,一個足有兩三米高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漢把目光轉向了姜海晏,目光相當不善:“尊主,這傢伙不是修真界的嗎?為什麼要帶他過來!”
之前秦鶴生下令不許隨意發動偷襲,不許傷害這個人的時候,他們心裡就多有不滿了,他們和修真界一向勢不兩立,自從一千年前的那一場正魔大戰之後,修真界便仗著他們魔修群龍無首亂如散沙,一直打壓他們,讓他們這一千年都抬不起頭來,好不容易有了個魔尊,他們滿以為他們就能在魔尊的帶領下反攻修真界,將修真界那群自詡正道的偽君子踩在腳下,哪知現在竟如此憋屈!
“閉嘴!你怎麼能對尊主如此放肆?”秦墨秀大怒。
那個彪形大漢橫了秦墨秀一眼,顯然並不太把她放在眼裡,不過秦墨秀可是秦鶴生最得寵的副手,而現在秦鶴生還在這裡,他只能哼了一聲,退下一步。
秦鶴生微微一笑:“他會和我們一起去其他小世界。”
“他?憑什麼?”那個彪形大漢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了姜海晏,從鼻孔裡發出了不屑的質疑,“我可感受不到他有什麼實力!”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我是文職人員。”
從秦鶴生和那個彪形大漢的對話之中,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剛才秦鶴生會不信任這群傢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