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天氣慢慢變暖她也該帶點衣服等日常用品,慕澤淵那裡雖然什麼都有,但總沒有自己選的合心意。
陸瑤回到陸家,周阿姨笑眯眯地問她吃過晚飯了沒,陸瑤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周阿姨就準備去給陸瑤做飯。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陸瑤低頭一看,白浩切的那袋子蘿蔔絲,她心裡想著誰要吃蘿蔔絲,但還是把袋子交給了周阿姨,然後又給慕澤淵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吃晚飯,如果沒吃就讓周阿姨多做一點。
“周阿姨只會做些家常菜,你可以嗎?”
“可以。”他回答地異常乾脆。
陸瑤莫名其妙地就高興起來:“那……一會兒見。”
“好。”
掛了電話,陸瑤想了想,跑到了陸家的畫品收藏室,慕澤淵的房產太多,陸瑤以前根本沒把他的地盤當作家,如果慕澤淵經常留在上海,貌似她會經常住在那裡,華麗是華麗,舒服也很舒服,但總覺得不太像自己的窩,陸瑤準備稍稍改造一下,第一步,就是在牆上掛一些陸家的畫。
畫室裡的畫異常的多,陸家可以查證的歷史就有近200年,絕對稱得上書香門第,兩百年積累下的畫作甚至可以用龐大來形容,陸家的畫品收藏室就有足足十個,以後如果她開始拿起畫筆,就會建第十一個畫室。
陸瑤停在了陸父畫品收藏的十號收藏室門口,比起其他的九個收藏室,陸父的這一間畫品甚少,其一自然是因為陸父英年早逝,其二確是從沈家出事後,他有五年都沒動過畫筆,直到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年,他似乎解開了心結,重新拿起了畫筆,畫了人生的最後一幅畫——《田園春色》這是一片生機盎然的田園風貌,畫中的主角是兩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少女——陸瑤和沈榕策。
他們在逗一隻土蜂。
那時候陸瑤讀了汪曾祺的一篇散文,對土蜂萌發了強烈的好奇,想試試它是不是真的如汪曾祺先生寫得那樣,在花朵上把屁股撅來撅去,拖著肚子回來後找不到自己的洞會在四近大找一氣,進了洞洞口被塞起來了,會從別的地方再鑽出來,坐在新大門前吹吹風。
陸瑤把這事給沈榕策一說,沈榕策就去找哪裡有土蜂了,那年春夏之交,沈陸兩家人一起到某個鄉野小鎮踏青,沈榕策便拉著陸瑤去找土蜂。
陸瑤在第一次見到這幅畫時,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離家出走的那些年,只有姐姐母親和她一直在偷偷聯絡,陸父好像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一樣,原來他在心裡一直思念著自己的小女兒,解開心結後的第一幅畫,就畫的是她。
畫中的少女笑容明媚,畫中的少男得意洋洋,任何人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會心一笑,陸瑤小心地把畫收了起來,準備帶去慕澤淵那裡,但下一秒她又遲疑起來,畫中可還有沈榮策,慕澤淵嘴裡雖然什麼都不說,但他心裡會怎麼想?陸瑤猶豫了一下,又把畫放回了原位,打算重新挑幾幅父親的畫作。
正要往裡走,她的腳卻突然頓住。從進十號畫室開始,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就好像原本該擺放花瓶的地方,如今放上了一個杯子,並不顯眼,但看習慣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論是十年如一日的學習畫技還是現在的職業,陸瑤的觀察力都非常的優秀,她忽視沈榕策身上的端倪,不過是因為她心裡不想去看見。
兩分鐘後,她終於明白哪裡不對勁了,收藏室裡的每一幅畫都是按照時間的規律是擺放的,有三幅畫的位置放錯了。
擁有收藏室密碼的只有周阿姨和陸瑤,周阿姨這麼多年一直負責所有收藏室的清潔工作,不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那麼只能是另一種可能……
第47章 家裡有賊
擁有收藏室密碼的只有周阿姨和陸瑤;周阿姨這麼多年一直負責所有收藏室的清潔工作,不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那麼只能是另一種可能……
陸瑤停在一副畫前假裝看畫;陸父太早去世;畫室並沒有陳列太多的畫,也沒有做很多的設計;收藏室裡唯一能藏人的地方是那一排排放置畫品的陳列架,明亮的燈光下;收藏室裡安靜得似乎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陸瑤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腳步,朝著陳列架而去。
她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有小偷,人還在不在收藏室裡;只是故作模樣在陳列架的附近轉來轉去;表面漫不經心實際上神經都崩了起來,陳列架一頭的地上終於露出了半個人影子——一個男人的影子,從脖子到頭顱的影子。
陸瑤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轉瞬間又安靜了下來,很多人在面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