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十數人,作了“螳螂”的這些人登時被打暈了頭,紛紛轉身張望是哪裡打槍。
“食屍鬼?”狼人試探性地在無線電中問了句。
“是!”MG3槍口噴出的射擊燃氣夾帶大量的火藥沫,被對面吹來的山風一吹飄散開來,如細沙般鋪在了雪面上,散發著嗆人的氣味。
狼人看到山腳下正向自己爬來的追兵被突然躥出來的一陣彈雨打亂了陣腳,便命令身邊的人放棄對山上無謂的還擊,把牽制他們的任務交給了我和刺客,其他輕重武器全部調轉槍口開始狂打腹背受敵的民兵,這次換他們體會到居高臨下“打靶”的快感。
我每開一槍,巨大的後坐力便扯動胸腹的裂口,彷彿我自己在故意掰開已粘連的傷口。而更無奈的是,這種環境下,我打上數槍才有可能命中一發。等我第一匣十發子彈打完時,我已經感覺到包裹傷口的紗布重又開始“溫潤”起來。換上第二個加長彈匣時,我已經感覺到有液體順著腹溝流進了褲腰。
“這沒有什麼,和戴爾蒙都那次差遠了。”我一面不停地在心裡安慰自己,一面拼命地扣動板機,想在對方發現我的位置前能多解決掉兩個敵人。而這時遠處的山谷中也傳來了直升機的螺旋槳聲……
發現狙擊手的永遠是狙擊手。
第一發子彈打在離我十萬八千里的地方時,我已經知道對方發現了我,而且他們也有大口徑狙擊槍。可是想縮回去變換位置時,卻發現自己的雙腳竟然被凍得失去了知覺。不管腦子中想什麼都沒有辦法傳達給肢體是一種怪怪的感覺,我伸手使勁擰了一把大腿,卻只有一絲擠壓的酸脹感,好像“二郎腿”翹的時間長了“木”掉的感覺。
“該死!”我只能用肘部撐地拼死向前爬,希望把一百多斤的身體拖離這個地方。這時第二輪打來的便不是一發子彈了,對方所有槍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