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既然那個黃德偉為了自保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來,不排除婁嘉怡為了報復鋌而走險的可能性。”隊長擦擦自己眼角的眼屎,斬釘截鐵的說道:“但是對於死者當地的關係圖一定要細緻的研究,這個姓黃的做法這麼齷鹺,很有可能患有別的仇人。”
“昨天小柳已經去調查了,應該快回來了吧好了隊長,局長又要開案情分析會,我先掛了。”小方隨即關閉了電話。
小方算是省隊裡把比較機靈的一個小夥子,據說他的媳婦是省委常委趙書記的女兒,可謂是小貝勒爺級別的人物,但是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除了關係,頭腦也是非常靈便,經常被隊長作為自己的替身參加局裡含金量不高的會議。
每當想到這一點隊長總有一點過意不去,因為那些狗屁的扯淡會議真是太消耗人的壽命和耐心了,他只參加了三回就給局長打了報告:以後案情緊張的話,是否可以批准他代替他參加,否則會耽誤案情的進展。
按道理說,這種要求是十分的大不敬的,要是旁人,局長一個追鬍子瞪眼就一腳將其踹到大院裡去掃地了,但是這個人卻動不得為什麼?幾乎全部的活都要過他的手,要想在扶植起一個來真是太難了,這年頭有關係有背景的大爺們不幹活只混日子,沒關係沒職位的也是一個個心如死灰一點多餘力都不肯出,五點半下班五點二十九辦公室就已經空曠宛若戈壁灘一般
所以才會出現這樣詭異的一幕,xx會議上全部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管人事的,管後勤的,管政工的一幫沒事閒的嗑瓜子磕的抽筋大腹便便的中老年人中間卻夾雜著一張年輕的臉。
好在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都戲謔的一見面就喊:“哎么,小方又來了,小方有前途啊!才20出頭就混的跟我們坐到一塊了”
與此同時,開著交警執勤車的烏蠅已經拐入了一個偏僻的修車廠。
“哎么!您來了!”修車廠的老闆一張老臉笑的跟一朵菊花似地,因為他知道這種公務人員惹不起,要是巴結上了定點在他這裡維修,那是一筆宗大進項啊!
“別多問,按我的要求改!”烏蠅二話不說一把鈔票塞到他手裡:“把車給我改回原貌!”
“啊?”老闆看看執勤車,又看了看烏蠅:“您這是”
“我說了,別多問!照我說的做!”烏蠅沒有抬頭看他,他正在埋頭整理後備箱,只見後備箱裡簡直就是一個小超市,各種菸酒各種香腸,薯片和罐頭擺了一大堆,看來都是這兩個交警準備執勤蹲點時吃的。
他從一大堆雜物中找到一副進口眼睛,立刻就戴上了,後備箱裡除了食物還有各種用的東西,此外還有兩根備用的電棍。
“真不錯,這兩傢伙來替我省了不少事!”烏蠅心裡竊喜:這些東西足夠我路上用的了,不用再找地方買東西了,也避免了自己被曝光了。
他看了汽修廠的老闆一眼,大大咧咧的走出了車間。
這個汽修廠真是很不起眼,在離開大路很遠的田間,若不是路邊豎立著標識牌,一般人還真找不到。
修車鋪裡亂糟糟的,就跟所有的路邊簡易修車鋪一樣,門前掛著一兩個廢棄的輪胎,地上滿是七零八落的汽車零部件,黑漆漆油膩膩的屋子滿是同樣油膩膩的零件和破布。
外面的小院子裡有一圈小小的竹子做的柵欄,裡面養著十幾只半大小雞,時不時的有精力旺盛的小雞越。獄,地上滿滿的都是雞屎。
烏蠅腳上也踩了好幾塊,他的高階皮鞋底部和側面沾上了一坨坨黃白相間的東西。
就在他在屬樹下的一個小土堆前想要蹭去鞋上的雞屎時,突然間一塊白白的東西露了出來。
烏蠅的臉立可白了:刀尖上舔血過活的他立刻就認出,那是一塊人的骨頭!
他立刻站直了身體,猛的一轉身!
只見那個修車鋪的老闆不知道何時已經躡手躡腳的來到他身後,手裡還多了一把��說拇蟠竿罰�
“你想幹嘛?”烏蠅把身子一橫,眼一瞪!似乎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振!
“呵呵,沒,沒什麼”老闆的笑容很猥瑣很曖昧:“我覺得,您的要求有些不大對勁啊,我冒昧的說一句,您不是個本分人吧?”
“沒錯。”烏蠅倒也痛快:“知道就好!給我好好的修,這裡荒郊野地的,我把你滅了也沒人看見,就像你對待樹下埋的這人一樣”
那個老闆笑得比哭還難看:“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地下埋得的這個,應該埋下去不到三個月吧?骨頭上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