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開始覺得自己跑不動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不過我馬上掙扎著爬起來,繼續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直到我跑到山裡面的一個草木眾多的大坑之中,我才虛脫了一般把雨巧放下,跌倒在地。
雨巧還是不能動,她的大眼睛看著我,臉上掛滿了淚痕,她似乎都不能流出眼淚了。我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堅定的看著她,我說話還是有些不方便,不過我還是說著:“雨巧,我們一定能活下去。”然後把雨巧抱在懷裡。
我“聽到”雨巧在說:“老公,你自己走吧,別管我了。求求你,你自己走吧,別管我了。”我看著雨巧,她似乎並不能說話,但是我不斷的“聽到”雨巧在說著這句話。我楞楞神,發現是我大腦中“聽到”雨巧的說話,而並不是我耳朵聽到的。
冒死記錄第一部《開端》(19)
這決不是我的想象,我知道這就是雨巧在說話。我能聽到雨巧腦袋裡面的聲音,儘管她不說,但是我能夠聽到她在想什麼。
這種感覺讓我愣了一下,我盯著雨巧,也用大腦說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能聽到嗎?”但是雨巧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看著我,讓我還是不斷的聽到她的想法:“快走吧,老公,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活著!”
我把她拉到懷裡,低低的對著她耳朵說:“要死,我們一起死。我不會丟下你。”雨巧的眼睛閉上了,可以感覺到,她的眼淚劃過了我的脖子。她想著:“老公,我愛你。我們要活下去,我們要有自己的家,沒有人打擾的家。”然後就沒有聲音了,她似乎昏迷了。
是的,雨巧昏迷了。我點著頭,用嘴親吻著雨巧的額頭,告訴我自己:“我一定要活下去,現在,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雨巧。”
只是短暫的停留了一下,我覺得我的體力有些恢復,起身看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然後又揹著雨巧蹣跚的向山的深處走去。
我們兩個在山裡面躲了兩天,這座山並不大,樹木也並不是很多。但是有很多天然的石洞一樣的地方,讓我們兩個至少能夠遮風擋雨。這兩天雨巧一直不能活動,我檢查了她的身體和我自己的身體,我的腹部和雨巧的背部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像被馬蜂蜇咬過的大紅腫。按上去非常的疼痛。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夠突然就站起來,而雨巧就不行,回想到以前在北京假曉雲出現的時候給我造成的迷糊狀態,我認為我可能對某些東西有抗藥性,能夠很快的克服掉這些麻醉性藥品的攻擊。
深秋的山裡面,辛運的佈滿了一人高的野果樹,類似於很小的蘋果。吃上去儘管有點澀,但還是比較解渴和能夠填飽肚子的。由於雨巧不能活動,我只能將果子咬碎之後,擠成汁,灌到雨巧口中,又強迫她嚥下去。
雨巧這兩天大腦裡面一直亂糟糟的,資訊很雜亂,只有對我的思路是很清楚的,雨巧很愛我,在這樣的狀態下,還是充滿了對我的關心和關切。對於她來說,可能我就是她的一部分生命吧。
在雨巧能夠開始活動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碰到一大群人開始搜山,明顯都是當地的村民,偶爾好像看到當地民兵一樣的人。我躲著他們,並不斷的揹著雨巧向山裡面走去,直到我發現,我們兩個已經走過了這個山。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
這個城市叫TT市(不好意思,這個城市名字不能透露,看到後面大家就知道了。)我和雨巧完全像兩個野人,身上的衣服在這次山中的奔走中已經破的不成樣子,我們兩個的頭髮上也都沾滿了葉子和一些很難去掉的帶倒刺的種子和植物根莖。這座山並不安全,在很多地方都有人出沒的蹤跡,有不少山中的小路很明顯是經常有人透過的,而且這座山並不大,如果我不是揹著雨巧躲躲閃閃的,最多一天就能夠穿越。
當看到這個小城市的時候,我也沒有猶豫,從山上下來,向這座城市走去。我覺得,我在太原這座大城市裡面的日子,儘管擔心,但是格外的安全,也許在一些人多的地方以一個乞丐的身份混下來,也比在一個小村莊裡面不起眼的多。
趁著天黑,我們兩個向這個城市的邊緣摸索過去。在一個類似於民居的工地上,把自己和雨巧稍微清洗了一下。我摸了摸雨巧的身上,錢還在內衣呢安穩的躺著。這樣至少能夠讓我們吃一頓飽飯。
我們找了一個土坡下的避風處安頓下來,我取出了一點錢。和雨巧安慰了一下,告訴她我們兩個人一起出去很引人注意,雨巧才讓我出去。這個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我這個樣子還是引起了不少早起的人的注意,我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