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巧還是害怕其他人,儘管她可能也知道這不是藍制服的人,還是緊緊地抓著我的衣服,頭使勁地低著,帶著那個撿來的破帽子,還掛著幾根破布在頭上,根本看不出來樣子。
一個顯得年長一點的人問我:“哪來的?”我衝他傻笑:“不知道,大兄弟。”然後他又問:“裝傻啊?”我衝他繼續傻笑:“我不傻啊,大兄弟。”
“誰是你大兄弟。”他伸出拳頭來嚇唬我。
我嗷的一聲抱著頭蹲下來,雨巧也一塊蹲下來,我傻乎乎的喊道:“別打我別打我。”
另一個年輕一點說:“劉隊。是兩個傻子吧。”
我大概知道他們很可能是警察。
“什麼傻子,我看不傻。”劉隊把我拉起來,我繼續衝著他傻笑。然後用我的髒手去摸他的手。
“去。”劉隊把手一鬆,拍了拍手。“你給我站好,別裝傻。”
“好,好,我不傻。”
這個劉隊個頭和我差不多高,留著寸頭,看著倒很像漫畫書裡面的好人,是個硬漢的樣子。
“你給我站好!”劉隊吼著。
“站好,站好。”我傻笑著,邊歪歪斜斜的站著。
“你聽清楚,我問你答!”劉隊指著我鼻子說。
“你叫什麼?從哪裡來?”劉隊的第一個問題。
“我,我從天上來的。我叫狗崽子。”我知道真正的瘋子應該是怎麼樣的,這個全虧了我們在西安的乞丐生涯。
“放屁!你還在那裡裝。”劉隊吼著。
那個年輕的說:“劉隊,得了,這就是兩個瘋子,市裡面多了去了,你不能見到兩個一起的就問吧。”
“少廢話。”
“昨天那兩個和他們一樣的。”
“你不願意,你回車裡待著去。”
“別,劉隊,我陪著。”
劉隊惱火的看著我,又看看蹲在地上的雨巧。
然後很古怪的衝著我一笑:“你老婆?”
我差點脫口而出是,不過我腦子也一轉,止住在肚子裡面了。好個劉隊,真厲害啊,差點就中了他的計了。我傻笑著:“我老婆好啊,我老婆可好了,有好多吃的東西。”
劉隊皺了皺眉,又去拉雨巧。雨巧也很乖,賴在地上就是不起來。她那個樣子,只要不讓他們看清楚臉,絕對認不出來男女。
這個時候,已經有路人好奇的站在邊上指指點點了。
那年輕人拉了拉劉隊:“劉隊,問不出瘋子什麼的。”
劉隊又皺了皺眉,看了旁邊的確站了一圈人,好像也算了一樣。看了我幾眼,可能實在看不出我有什麼破綻,轉過身去要走。
我看他們走開了幾步,馬上拉起雨巧要走。才走了沒幾步。
雨巧的肩膀被人一拍,“孫大夫。”
雨巧明顯的身上一震,幾乎跌倒在地。我一回頭,這個劉隊長正笑哈哈的看著我,我的眼神一驚,馬上回過頭,不讓劉隊看到。
劉隊哈哈的笑著:“裝傻?呵呵,我看你們兩個還裝!”我的眼神應該沒有逃過這個劉隊的眼睛。上來一步就把雨巧手給扭到後面控制住了,雨巧疼的啊了一聲。另一個年輕人也上來一步,把我也抓住,把我的手也反扭到後面。我沒有反抗,這個時候,又有雨巧在,反抗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劉隊呵呵的笑著:“果然是個女的。”
然後我們兩個被架著向車走去,邊走邊給我們兩個一個人戴上一個手銬。
警察,這是兩個警察。
走到車邊,那年輕人猶猶豫豫地說:“上車?”
“張奇端。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張奇端聽著象張氣短一樣,搞的我還有點想笑。
這個張氣短哼了哼,叨咕著:“才洗了車。”
“劉隊,你開車啊?”
“你給我老老實實坐在後面看著這個男的!天天想什麼呢!你來開你來開!!”
“劉隊,我坐後面,我坐後面。”這個張氣短明顯是不願意和我這個髒兮兮的乞丐坐在一起。
雨巧坐在前面,手銬在把手上,我也是一樣,在張氣短嘀嘀咕咕的咒罵我的聲音中。
這輛桑坦納2000,啟動了,拖著我們向燈光燦爛的地方駛去。
冒死記錄第一部《開端》(18)
十三、殺人不眨眼
A醫生哼了一聲,喊了一下:“慢著。”那個笑眯眯的人抬起頭來,很聽話的把槍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