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幻覺。
我說:“我跳進去很快就昏了,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陳景強說:“你說的是實話嗎?”
我一愣,耳根馬上就覺得一陣燥熱,說話也吞吞吐吐起來:“是,是,是實話。”
陳景強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你什麼都沒有看到。記住了嗎?”
我說:“是,是,記住了。”
陳景強又說:“不想知道我們怎麼救了你?”
我說:“不,不想。”
陳景強說:“很好。”然後他站起來,走向門邊,把門拉開了,衝外面招了招手。
咚咚咚咚,幾個人急促的腳步聲就跑了過來,恭恭敬敬的站在陳景強身後。
陳景強吩咐道:“叫前進大隊的王志行和所有的指導員到第三醫院來,我要找他們開會。快去快回。小孫,你看著病人,不要讓他外出。”
孫麗這個護士留下來看著我,陳景強坐了一會,看我吃了些東西以後,也出去了,再沒有回來。孫麗拉著我聊天,笑的很甜,讓我心裡逐漸的溫暖了起來。這個叫孫麗的護士,還是非常善解人意的,她並沒有問我為什麼尋死這些我覺得很難受的話,而是給我講笑話和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聊到後來才知道,孫麗也是挺可憐的女孩子,從小就是孤兒,連父母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這讓我對孫麗有一種愛戀的感覺,也許是龐怡巧和趙德民的關係已經讓我決定徹底的想忘掉龐怡巧這個人,所以孫麗這個女孩子的聲音和笑臉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中。劫後初生之後,見到了陳景強,而且又有孫麗陪伴著,讓我覺得好像生活又有了希望。
應該是晚上12點多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居然是王隊長,錢指導員,張指導員幾個。他們進來我本來還很緊張,但是他們對我卻很客氣,連張指導員看著我的眼神也溫和了起來,他們還給我帶了一套衣服,讓我換上之後就帶我出院。
孫麗似乎有些不捨得,我也覺得還沒有和她聊夠,但是走是一定要走的。我把衣服換上以後,在門口和孫麗打了個招呼,就在王隊長他們的陪同下出了院。
回去的路上才知道,陳景強找他們談了話,擔保我不是特務分子,讓前進大隊好好的對待我,不要讓我掉隊,並批評了王隊長。這些話從王隊長他們口中說出來,好像還很光榮一樣。張指導員也是一路給我套近乎,說他後來一直覺得我肯定不是敵特分子,因為我表現出共產黨人的優良品質,錢指導員還嘻嘻哈哈的埋怨我為什麼不再找他們談談。
我只能笑笑,馬後炮的安慰方式誰都會。
我重新歸隊了,住的地方換了標準的單身宿舍,這還是很多和我同齡的未婚青年想都不敢想的待遇。隊裡還專門召開了大會給我平反,平反的理由唸了整整一個小時,連我自己聽著都面紅耳赤的。還要求大家多多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