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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我綁上。別綁太緊了,勒斷了骨頭一百天也長不好!”

西夏軍看這位的人馬刀槍,有些不怠見。孟通江還急了:

“綁上,綁上!是我自動伏綁,不介你們可造不過我。我送上門來,你們帶搭不理,這麼對待主顧,買賣還不賠黃了。”

一個西夏軍頭目過來說:“你瘋瘋顛顛,舞舞扎扎,倒底想幹什麼?”

“我想見你們大太子鄂厲龍殿下。”

“太子爺哪是想見就見的,你這分明是來找死屍”

“大太子捨不得讓我死。我有重要軍情回稟。你們這幫小子誰敢給我來個三長兩短,拿老婆小姨兒外搭親生女兒來頂缸,鄂厲龍也不會幹的!”

西夏兵看他溜光發滑滿嘴跑舌頭,說得神乎其神,還真摸不清這位什麼路數,剪他二背草草捆綁,帶到大帳之外。鄂厲龍聽票立刻傳見。

孟通江進帳,大咧咧一站,還是那句話:

“我有重要軍情回稟。”

鄂厲龍一看,這位慘點兒:鎖子甲上鏽,素羅袍淨垢,皮戰裙打皺,吊腳褲精瘦,頂上盔頭挕畳‘癟癟,足下戰靴前後張嘴兒,大耳朵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岔兒,穿的要多寒酸有多寒酸,長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鄂厲龍一撇嘴:“那一醜鬼,有何軍情速速講來!”

“沒這麼稱呼的!醜不醜反正你長什麼我長什麼,哪塊兒也不缺零碎兒。你問軍情,我報軍情,可我不能綁著回話。”

“給他鬆綁。”

小校過來去了綁繩。孟通江還有磕兒嘮:

“去了綁繩還算罷了,可我不能站著說話。”

“看座,上茶,端點心。累不著渴不著餓不著,你有話就講,有屁就放吧!”

孟通江看鄂厲龍要翻臉,忙說:

“別急別急,請太子靜坐壓言,待我慢慢道來—”

若再配個彈弦兒的,孟通江就要唱“陶真”了。鄂厲龍怒道。

“快講正經事,再耍貧嘴,我把你敲牙割舌!”

“別介別介。我知道你是啅羅太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也不問問我的尊姓大名,還得我自報家門。當年老元帥楊延昭鎮守三關,部下有兩員特號大將,我就是大將孟良—”

“什麼!”

“他的重孫子。我乃獨行虎孟通江是也。小五虎你知道吧?我是小五虎裡壓四虎獨佔鰲頭蓋了帽兒的大英難。你知道我告訴你什麼軍情嗎?”

“快講!”

“明告訴你吧,慶州守不住了。城裡缺少糧草人飢馬餓,再加上時疫流行,軍中鬧起腿肚子轉筋的傳染病來,明明是往前邁步,身子卻往後捎,這叫心裡明白腿打摽兒,鬧半身不遂走路都不靈便,還得去守城,這不是扯犢子麼!”

“那就該快遞降書順表,割地求和,納銀贖命!”

“不怪你當太子,真聖明!降書順表楊文廣寫了算數嗎?割地賠銀楊文廣他能作得了主嗎?”

“當然不能。那得朝廷計議皇帝降旨。”

“著啊!我就是上汴梁報告軍情求皇上發降書順表的。”

“這……你別是去調援兵吧?”

“我們大宋朝裡調不出兵馬來。呼延慶遠鎮北邊,夭波府關門兒,呼延家、老高家也都上了柵板兒,你讓我上哪調兵遣將去?楊文廣他是鐵了心不想再打下去,才派我這鐵嘴鋼牙大白話專家去京裡說服朝中大臣和皇帝老子。”

“你……你還是有詐!”

“我句句實情,詐個老六?我要詐你,還不如炸醬吃撈麵呢!”

“又耍貧嘴!任你說個河落海乾,我也不放你過去。來呀,再把他捆起來!”

“別忙別忙。你看看我這一堆一塊,押在這裡沒啥大用處,放了出去也掀不起大浪頭。你拿我去邀功請賞,鋼門裂準給你個大卷簷兒不可!”

“哼,鋼門裂算得什麼,本太子何用向他邀功請賞!”

“他可是盟軍主帥,你們宗主國皇帝面前的紅人兒。”

“休得羅唣!本太子我行我素,他又能奈我何!”

“那就好。你不受鋼門裂掣肘,我求情的事兒就有望。”

“鋼門裂算個什麼東西,焉能左右本太子行止?我不放你是看你謊言不實,與他何千?”

“我早知啅羅國是禮義之邦,大太子您孝義雙全,我實話實說。為公我是去說服我主認敗服輸,為私我回家去看我奶奶。我父母早亡,奶奶全靠我這個大孫子撫養,前些天有人捎信來,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