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讓她們進來攪咱的興頭兒,擱那兒明早再說。太子……咱們安歇了吧?”
大姑娘邀小夥兒安歇,九環自然害羞,好在以酒蓋臉兒,臉紅沒臉紅,咱也看不出來了。懷玉聽言,心裡騰一下子大頻率跳動,看姑娘兩眼茶呆呆瞅定自己,似喜似哀似愛似怨,他雖能自持卻也動情。姑娘冰清玉潔,一片真心情有獨鍾,我卻只有做負心郎、狠心賊的份兒。若不是我們兩國為敵,若沒有鄂厲龍那段兒糾葛,我決不能薄情至此,我……我多願意把實情全告訴你,可是,我拿不準你聽了以後會是什麼態度。得了,我先拿解藥回去救人,這段事兒,聽聽苗老道的主意,也許……也許他有轉圓之策。懷玉想到這,對公主說:
“請公主先行安歇,我去方便一下。”
“恕我無禮。我可實在挺不住了。”
姑娘沒忘了鎖木匣鎖躺櫃,又對懷玉一笑:
“這鑰匙從來都在我兜肚口袋裡貼肉放著。”
懷玉又傻了。
待懷玉在院裡磨蹭好一會兒回來,羅帳雙垂,孟九環飲酒過量支援不住,已然上床。他掀開一條縫兒,見九環已寬衣解帶鑽了被窩兒,體香馥郁笑靨撩人,鼻息聲勻睡夢香酣,懷玉心跳面熱,趕緊放下帳子。雖僅三天相處,孟九環天真爛漫又聰穎知禮,再加上那副小模樣兒,早引得懷玉心癢難搔,一想到姑娘在林前緊拉自己雙手那楚楚依人的神態,一想鄂厲龍叫城,姑娘對我有疑卻又不計真偽決計以身相許的深情,一想姑娘看自己那眼神兒,一想姑娘似已知情,又不使自己為難,諧語機鋒狡笑示人的頑皮樣兒……懷玉真想不顧一切以報知己。又一想,不行。這會兒弄假成真,雖也能解藥到手,焦通海得救,我這害人婿、謀人妻、狠毒好色的惡名也一輩子洗不清了。不行,至少這會兒不行!我得把持住自己,再不能看這位脫衣醉臥的大姑娘了。嗐!我哪兒是看什麼大姑娘呀,我要偷她身上的鑰匙開櫃取解藥,連夜脫身。他不敢掀帳子,又不能不掀,揪開一看九環如花扮面,又趕緊撩下往回縮,就這麼折騰了好幾次。至於探胸摸姑娘兜肚裡的鑰匙,那更不敢了。
懷玉一想,得了,咱幹不了這差事。大姑娘懷裡掏東西,手哆哆嗦嗦伸不進去掏不出來,非把人家捅咕醒了不可。鴛鴦劍已然合璧,並排掛在牆上,他摘下雄劍,輕輕一揮,釕銱已斷,趕忙拿出木匣,扯桌帷包好背在背後,將寶劍佩在肋下,又掀開帳角看了九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