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他笑著說:“艾倫,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跟你告別。我要離開劍橋,去倫敦郊外的普林頓莊園的研究所。別這麼看著我,我只是繼續進行我的學術研究。”
“你在為軍隊工作。”我看著他的眼睛,語氣不可抑制的有點急促:“密碼我破譯出來了。我的思路沒有錯,是轉換成字母后對方依然加了三道密。這根本不是什麼兇殺案犯人寄給的報社的密碼——”
安得蒙把食指豎在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
我背得比課本還流利:“閣下應速往倫敦,於F將軍處獲取五日英軍演習情況,交給雛鷹。”我靠著教堂的柱子抱起手臂抖腿:“親愛的,這是一份諜報情報,雛鷹是誰?”
安得蒙碧綠色的眼眸平靜的注視著我,然後嘆了口氣:“艾倫,我本來只是想試試你。你不該在我正好改變主意的時候來誘惑我。”
“我讓你放棄解密,是出於對你過世父母的尊敬。”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是二戰文,其實裡面的人名地名時間地點……均屬架空。請大人們不要考據,此文經不起考據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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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安得蒙只在劍橋呆了三個月,他沒有開告別宴會,連期末考試都沒有到場,只是最後一堂課的時候在黑板上留了一道數學題。
他微笑著對禮堂下面黑壓壓的一片人頭說,搖搖夾在指間的粉筆:“你們有兩個選擇——透過我的期末考試,或者在考試前把這道題解出來,打電話告訴我。”
安得蒙出的試題難得要死,導致大部分人都沒有及格。成績表貼在圖書館外公告欄裡的時候,我擠進人群,發現自己在不及格名單的第一個。
我勒住埃德加的領子搖晃,不可能不可能,所有的題我都解出來了!
“或許你哪一步算錯了,”他只好停下畫筆,兩隻手高高舉起:“你應該去找維森教授查查卷子。”
然而安得蒙已經去了普林頓莊園。他甚至考試當日就已經離開了,試卷是助教代發的。
助教是個靦腆羞澀的姑娘,個子只到我肩膀。她翻出我的試卷,又翻出安得蒙寄來的成績表,皺起眉頭:“艾倫。卡斯特是嗎?你的課堂表現成績是零分。”
安得蒙定的規矩是考試成績和出勤率各佔半分之五十。我覺得很委屈:“我記得我上過幾堂課的,怎麼會是零分?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她遺憾的收起卷子:“維森教授說成績不能改。”
埃德加拍我肩膀:“你被報復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親了他一下而已……
叔父很在意學校寄給他的成績表,上面的數字直接關係到我的生活津貼。於是只剩下路只有一條。
“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我悲慘的看著埃德加:“如果一科不及格,下個月我連乾麵包都沒得啃。”
我不想去敲林頓的門,但是我別無選擇。
他住在一所青年學生公寓的頂樓。門虛掩著,推開后里面空空蕩蕩沒有人。視窗開著,臨窗擺了一張漆成淺藍色的桌子,油漆有點掉皮了。桌上散亂堆著紙張,推門的瞬間突然因為空氣流通而飛了起來。我抓了一張在手裡,上面潦草的寫著一堆數字和公式。
鋼筆放在紙上,墨水瓶蓋子開著。我踢踢床板,從下面拖出一個人,絕望的說:“林頓,我們必需要聯手了。”
床底下的青年比我更絕望。他的鬍子一個星期沒有刮過了,頭髮亂得像草。他向房東要了燻肉和咖啡,一口氣吃完扶扶眼鏡緩過氣來:“艾倫,解不出來。”
林頓和我是中學校友,我們錄取通知書是同一天寄到的。 他成績總是全校第一名,就數學上來說是天才,曾經獨立論證過某知名定理。他的樂趣之一就是頂著草一樣的頭髮蹲在操場邊看別人玩橄欖球,根據投擲角度和力度計算球能不能進球門。
有天我恰好路過,聽見他喊:“能進!”
我說:“要歪。”
球果然偏了。林頓問我為什麼,按照他的演算法明明能進球。
“因為有風啊。”我懶洋洋回答。
此後我們就是仇敵。他的總成績全校第一,我只有數學成績能拿第一。可是直到畢業前,他的數學始終沒有超過我。
這次考試我不及格是因為安得蒙蓄意報復,林頓不及格那是因為他真的缺課太多了。遇到解不出的數學題,我通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