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只靠嘴上說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的,得親自試過才能明白。所以整個下午利奇都在大叔那裡切火腿片和起士片。
當他從圖書館出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利奇猶豫要不要把莉娜她們叫出來,找一個餐廳吃一頓,居然看到莉娜迎面走來。
讓利奇感到驚度的是,莉娜的臉沉著,似乎抹了一層寒霜。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莉娜這副模樣。
「剛才我見到布魯姆,他告訴我一件事,一件和我父親的死有關的事。」
莉娜徑直走到利奇的面前,她的目光閃耀著陰冷的寒芒。
利奇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鐵錘猛擊一下似的。一直以來,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
「在最後那一戰前,父親他接到一封信,那封信上只有一句話:『你是否還記得當初的承諾?』。」
莉娜冷冷地盯著莉奇。
利奇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無從得知博斯羅瓦為什麼會把這件事告訴布魯姆,他也不知道布魯姆到底說些什麼?
「你能夠告訴我,當初我的父親承諾過什麼嗎?」
莉娜問道,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悲傷還是因為憤怒。
利奇本來還想撒個謊來搪塞過去,但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過了好一會兒,他輕嘆一聲:「我曾經問過你父親,一個問題:他既然把共和國的利益看得最重,如果有朝一日,證明他本人就是對共和國利益的最大危害,他會怎麼辦?」
他的回答是: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用我的力量為共和國盡最後的一分力。你會看到我衝殺在戰場的最前線。」
利奇沒有隱瞞,他突然覺得對一直以來回避這件事的自己有些厭煩了,或許現在是徹底做個了斷的時候了。讓利奇感到不妙的是,莉娜的臉上沒有悲傷,也沒有憤怒,而是平靜得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讓他想起風暴來臨前的平靜,那種氣氛就和現在差不多,全都陰沉得讓人喘不過去氣來。
「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你對練了,我想試試你的身手。」
莉娜淡淡地說道。
利奇的心口堵得慌。雖然莉娜說的是對練,不過他知道這和以前的對練不一樣,感覺像他和莉娜之間必須有一個人永遠躺下。
在卡佩奇一個無人的荒野,利奇和莉娜相向而立。
「錚」的一聲輕響,莉娜那件戰鬥服的小腿旁邊彈出兩截劍丸,她接住那兩個,兩截劍丸立刻變成一把雙手大劍。和莉娜比起來,利奇的動作少得多,他只是伸展一下手掌,指尖頓時彈出薄而鋒利的刀刃。兩個人並不是第一次對決,對方的套路全都已經一清二楚。
如果是在平日,利奇肯定會搶攻。莉娜的「戰浪」是一種中距離的戰技,而且攻守兼備,她的場同樣也是如此,一旦被她拉開距離就麻煩了。
但是此刻利奇明顯沒有鬥志,他只想撐得儘可能久一些,直到羅拉莉絲或其他人前來,把莉娜和他強行拉開。
看到利奇不想靠近,莉娜出乎預料的主動搶攻上來,她揮舞起手中的大劍猛地疾刺而出。
和以往一出手就驚天動地一樣,這一擊,一點威勢都沒有,但是劍風所到之處,立刻就在地面上割裂出一道筆直而又纖細的劍痕。
在劍痕的後方,地面完全碎裂開來,化作細小的顆粒漂浮起來,那是莉娜的場所表現出來的威力。
這一劍把利奇嚇了一跳,他確實沒有想到幾個月沒有和莉娜交手,莉娜的實力居然已經變得這麼厲害,這一劍已經做到劍力含而不吐,劍氣內斂。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劍,所具有的威力卻異常驚人的厲害,他不管往哪裡躲閃,這一劍都會跟著變化。
莉娜的劍和她的場配合的異常巧妙,這一劍的力量凝聚到極致,凝千鈞於一點,可謂無堅不摧。一旦被這一劍破開防禦,緊隨其後的場,就如同水銀瀉地,遇縫即入,擋都擋不住。
就算有「鏡·反射」利奇也不敢硬接,「鏡·反射」最怕的就是這種力量凝聚於一點的攻擊。
幸好利奇並非只有「鏡·反射」這一招,他雙手連續揮出,隨著雙手的揮舞,手指也不停彈出,如同發動琴絃一般擊打在莉娜的劍上。
隨著一連竄清脆悅耳的金屬撞擊聲響起,十指刀鋒和那把大劍在一瞬間碰撞數十下,每一彈擊中,劍上的力量就被化去一分。
利奇的出招快而且連綿不斷,莉娜的全力一擊被他零敲碎打,一點點化解於無形,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一圈,一面圓形的鏡面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