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下這顆種子,翠絲麗不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知道利奇同樣很聰明,說得多了會讓他感覺出不對。
「離天亮還很久,現在又睡不著,你想做點什麼嗎?」
翠絲麗問道。
利奇的老二微微挑了挑:「你還沒夠嗎?」
翠絲麗的臉頓時紅了,她含俏帶怒地瞪了利奇——眼,這才說道:「快放我起來,你以前不是一直和黛娜晨練嗎?」?
「你想找機會揍我?」
利奇對晨練異常敏感,和這有關的大部分記憶都不那麼美妙,再加上翠絲麗有過前科,以前她就用這個藉口揍過他。
「你像不像男人?我只是想趁著現在的大霧試試新的能力。」
翠絲麗的話多少有點挑釁的意思。利奇的手已經伸向那個旋鈕,不過最後還是停住了。
在床上讓女人屈服算不上本事,只有真正靠實力讓女人屈服,那才是本事。
他不是一個很有氣概的人,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或許不會這麼做,但是現在他有這個把握了。雖然翠絲麗現在確實比他強,再過兩年就很難說。利奇雙手往下一探,解開了綁住翠絲麗的皮帶扣。
霧氣濃重,再加上夜色昏沉,連月光都被濃霧遮擋,真正是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濃霧中卻不時響起闢啪聲。
利奇和翠絲麗上一次見面是在最後一次回裴內斯的時候,那一次他也曾和翠絲麗交手,不過當時的他完全是被蹂躪,兩個人實力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才隔了半年再一次交手,利奇雖然仍舊處於下風,卻已經互有攻守。濃霧對兩個人來說都沒有意義,翠絲麗以「天聽」突破瓶頸,正如她預料的那樣,突破之後的她不但擁有了「場」,而且她的「場」還擁有「域」的特性。
利奇就更用不著說了,他早已經習慣用全身心感知,而不是隻依靠眼睛和耳朵。
在這方面利奇佔了大便宜。
翠絲麗的馭力極為厲害,利奇當初曾經在這上面吃過虧,這半年裡面一直在研究破解的辦法。他的「鏡·反射」是和馭力同型別的戰技,研究破招自然比別人容易許多。
馭力其實就是更高明的「借力打力」,破這招的辦法很多,最簡單的就是蠻力破解,只要攻擊強到無法撼動的程度,馭力就拿它沒辦法。同樣的,速度如果快到翠絲麗反應不過來,馭力也會失去作用。
不過利奇還沒有狂妄到和翠絲麗硬碰硬的地步,翠絲麗的實力比他強得多,而且根基也扎得更深,所以他只能在技巧上想辦法。他的辦法就是「黏」和「纏」。
在兵器上,利奇比較佔便宜,他用的是一對爪套,手臂上繫著一對臂盾,翠絲麗用的卻是隨意摘下的一根樹枝。
雖然只是樹枝,但是灌注了鬥氣之後,並不比金屬差到哪裡去。翠絲麗的戰法本來就偏重於技巧,從來不和人硬碰硬,這根樹枝被她使得神出鬼沒。
兩個人都沒有刻意留手,翠絲麗握著的樹枝上噴吐著一道淡藍色的劍芒,利奇一出手則是數道清冷的劃痕。
劍芒吞吐不定,最長的可以吐出十尺,最短的卻不到—寸。劃痕看上去暗淡,劃到樹木,樹木就折斷,劃到岩石,岩石就崩裂。
突然翠絲麗手中的樹枝一顫,劍芒一下子散了開來,原本那劍芒凝練鋒利,形狀確賞如同一把利劍,這一散開只剩下一道劍的影子,而且幾乎透明。利奇感覺到有機可乘,猛地貼了過去。
翠絲麗完全下意識地將劍尖一轉,那幾乎透明的劍芒朝著利奇掃來。利奇舉盾相迎。劍芒被盾牌擋了下來。
那面臂盾非常單薄,只是一片薄薄的鋼片,鋼片的外表面被拋光如同鏡面。
劍芒並非第一次掃在臂盾上面,之前都是直接被彈開,但是這一次卻不同了。
剛一接觸,利奇就感覺不對,那道劍芒之中帶著一絲微微的波動。
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簡直和他的出手一模一樣。
他的爪法是從「光輪斬」演化而來,其中的奧妙就是以鬥氣為骨架,讓鬥氣攜帶高頻震盪波,所以鬥氣不強也沒有關係,攻搫威力完全由震盪波的強度決定。
這招極為省力,最適合持久戰。而且這招也很難被反彈,因為就算把做為骨架的鬥氣反彈回去,沒有辦法保持那上面的高頻震盪波,就絲毫沒有用處。
他所擅長的攻擊技也正是他所擅長的防禦技剋星,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不過在此之前利奇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這件事。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