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直接給他們臉色看的情況,絕對很不常見。
「內務部執行公務,至少需要有兩個人在場。」
巴特爾同樣不客氣,反正來的時候上面已經定下了基調,絕對不能退讓,最好能夠把事鬧大。
「那就帶一個人好了。」
看門人瞥了一眼巴特爾身邊的小個子。
正打算借題發揮,對方突然退了半步,巴特爾就像是一拳打空,說不出的難受。
門嘎吱嘎吱地開啟了,門軸的地方不知道鏽成了什麼樣子,發出的聲音特別難聽,巴特爾的心裡原本就不舒服,現在更堵得慌。
「心別亂,這是給我們下馬威呢!」
旁邊的小個子碰了碰巴特爾的胳膊肘,低謦提醒道。
這個小個子心裡其實也挺鬱悶,他居然要給這麼一個二百五當助手,這位對內務部的那套東西一竅不通,偏偏又不肯藏拙,做什麼事都要搶在前頭,卻不知道這固然出風頭,卻也容易變成靶子。
懷著一顆鬱悶的心,小個子跟在巴特爾的身後跨進了小門。
門剛剛關上,遠處就又駛來了一輛馬車,特製的加長車廂、裝著鐵欄杆的車窗,證明這是部囚車。
看到囚車過來,原本坐在馬車裡面那些內務部的人紛紛下了車,這是應付驟急事件時的正常做法。
守在牆角崗哨裡面的那些哨兵,同樣也把注意力放在那輛囚車上面。囚犯轉看守所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卻又最容易出事,常常有人想趁機冒險逃跑。雖然從來沒人成功過,可總有人那麼幹。
此刻沒有人注意到,有三個穿著內務部制服的人從最後面的那兩輛馬車裡面出來,悄無聲息地上了最前面的那兩輛馬車。
那兩輛馬車,一輛是巴特爾的專座,另外一輛是為利奇的父親和表姐準備的。
對面的囚車停下來之後,兩個負責押運計程車兵從車上下來,同樣走到剛才的那扇鐵門前。
很快兩個人就辦好了手續,那扇鐵門開了,這一次開的是大門。
囚車逕直駛入,當鐵門在囚車的後面徐徐關上之後,無論是牆角崗哨裡面計程車兵,還是內務部那些人全藝了一口氣。
現在是冬天,而且昨天剛剛下過雪,此刻正是冰雪部分融化,氣溫最低、最寒冷的時候,所以內務部的那些人絕對沒有興趣在外面吹風,全都拉開車門躲進車廂裡。
利奇就躲在最前面的那輛馬車上,他躲在車門後面的死角里面,身體縮成一團。
門一開,負賁趕車的那個人級了進來,他沒有注意到躲在一旁的利奇。
利奇的手閃電般地揮了出去,拍在了那個人的脖頸上。
那個人一點都沒有抗拒的能力。一頭就栽倒了下去。還沒等他倒在地上,利奇就把他託在手裡,拉進了馬車。
車門「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
從口袋裡面翻出一支針劑,利奇給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注射進去,這一針下去,就算一頭大象肯定也昏迷不醒。
利奇把人塞進了座位底下的暗格裡面,這裡面的空間足夠大,塞幾個人進去,絕對沒有問題。
做完這些事,他側耳朝著四周聽了聽。
外面沒有什麼動靜,後面那輛馬車也沒有傳出呼救聲,想必那兩個人也很順利,利奇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這可以說是整個計劃裡面最令人擔憂、最有可能出狀況的地方。
這裡面最大的問題就是,囚車可能來得太早或者來得太晚,這可不是他們能控制的。那上面的車伕和負責押運計程車兵都不是他們的人,馬龍只是利用職權讓一批犯人轉進了這間看守所,第二個問題就是,他們能不能悄無聲息地把車上的人解決掉,只要發出一點聲音,整個計劃就泡湯了。
躲在馬車裡面,利奇的心怎麼也不能平靜,就像是第—次上戰場的時候那樣,整個心七上八下的。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時候,車門突然間開了,上車的那個人顯然知道他在裡面,先豎起了手掌,嘴裡輕喊了一聲:「別!」
從聲音聽起來是賓得,不過那張臉卻和躺在暗格裡面的人一模一樣。
利奇把抬起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賓得沒有事先提醒一聲的話,他的手恐怕已經揮出去了。
一上車,賓得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先是從裡面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半透明肉色軟膜,緊接著又掏出了一塊類似軟泥的東西。
不用說,這是要為他化妝了。
「時間夠嗎?」
利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