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角落。
他甚至感覺到這不是一個商行,而是一個看不見的帝國,一個用金錢構建起來的帝國。
原本他還想多瞭解一下再出招,但現在他已經支撐不住,不得不聯絡安妮莉亞。
雖然已經被踢出同盟決策圈,但和安妮莉亞之間直接聯絡的方式還是保留,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尼古拉四世感覺自己不像以前被重視,整整過了一刻鐘,安妮莉亞的影像才出現在他面前。
“你肯定是因為中午那場爭吵才來找我的吧?”
安妮莉亞直截了當地問。
“也幸虧吵了那一架,要不然等這個傢伙全都佈置好了,才叫麻煩呢。”
尼古拉四世此刻只能這樣說。
“我當初勸過你別再和利奇搞得這麼僵。蒙斯托克和羅索托相隔那麼遠,根本不會有利益衝突,而且一開始大家合作得都很不錯。”
安妮莉亞看出尼古拉四世服軟了,順勢給了他一個臺階:“每一場世界規模的戰爭都會造就一個新的強國,這次很明顯蒙斯托克是最大的獲利者,它的崛起已是不可阻擋的。”
“鬧翻的時候還沒有顯露出來。”
尼古拉四世最感到心酸的就是這一點。羅索托和蒙斯托克交惡是在卡佩奇戰役的時候,那時不管是利奇還是蒙斯托克都還沒有顯露此刻實力,在人們的印象中,也就獨立軍稍微看得過去,除此之外利奇能算得上是一個小小的傳奇人物。
真正讓世人重新認識蒙斯托克的是純血騎士計劃。利奇的輝煌表現變成蒙斯托克人體潛能研究的成果,原本一直被看扁的蒙斯托克突然變得神秘和恐怖。
到了這個時候,蒙斯托克已經和當初的弗蘭薩帝國一樣,被認為是下兩個世紀的主角。
“現在就算蒙斯托克仍舊像以前那樣只懂得賺錢,也不會再被認為是一個弱國。”
尼古拉四世整個下午都在聽專家的分析,自然明白利奇那個設想的厲害之處。
安妮莉亞也有同感。兔死狐悲,羅索托綜合實力僅次於帕金頓,是同盟中的第二強國,卻被利奇輕而易舉抓住命脈,這不能不讓安妮莉亞多了一點小心。
帕金頓很多地方和羅索托差不多,糧食和日用品大量依賴進口。對羅索托有效的招數,對帕金頓同樣也有效。
“用錢可以殺人,用錢也可以征服別國,看來不久的將來,這個世界將會出現一種新的秩序。”
安妮莉亞突然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什麼。“預知”一向是聖皇一脈獨有的能力,只不過隨著血脈的漸漸稀薄,這種能力已經近乎於消失,只是偶爾起到一些作用。
“在這種新秩序之下,帕金頓是否能夠再保持千年不朽?”
尼古拉四世用略帶有一些挑釁味道的語氣問道。
安妮莉亞自然不會上當。
“沒有什麼能夠永恆不朽,帕金頓已經延續千年,也到了改變的時候。再說,新的秩序對於帕金頓來說未必就是一種威脅,或許是一個機會也說不定。”
安妮莉亞並不是隨口說這番話。
只要聖皇一脈始終能夠施予“聖皇的祝福”帕金頓聖國就不會沒落。歷代聖皇嫡脈最擔心的是那些神奇能力漸漸消逝,但自從和利奇生下一個孩子之後,她發現血脈的力量正在復甦。不只是那個孩子擁有強大潛力,甚至連她自己似乎也有了些變化,至少有兩種已經失落的能力突然回到她的身上。
再加上,在利奇設想中,未來的戰爭將由高階騎士主宰,而帕金頓聖國有深厚的底蘊,在這方面沒有第二個國家能夠比擬。
正因如此,她對於未來的走向還是有點把握。
此刻她唯一無法確定的就是,還需不需要刻意製造一個對手,讓每兩個世紀就發生一次世界規模的大戰?
她的祖先這樣安排是為了讓後人不會沉溺於安樂之中,時不時有所警醒。但從最近兩場戰爭來看,這種作法已經變得越來越危險。
“好吧,我認輸,我甚至可以把此刻在西線那些軍隊的指揮權都交出來,但有一點必須做為交換:我的國家也要加入那個協議。”
尼古拉四世終於說出想見安妮莉亞的真正目的。
“只是嘴上認輸恐怕不夠,你應該非常清楚怨恨的癥結在哪裡。”
安妮莉亞很願意做這個和事佬,只不過她知道想要安撫利奇並不是容易的一件事。
尼古拉四世同樣也知道這一點。這其中有公憤也有私怨,公憤是當初遷往羅索托的幾十萬蒙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