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個座位。桌椅之間的空隙也很大,即使是很胖很胖的人坐下來,都有足夠的空間。每張桌面的中間,都擺放著一瓶插好的鮮花。每瓶鮮花的顏色,還有插花的款式,似乎都不一樣,應該不是定製的,多半是這位阿朱姑娘自己插的。她倒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妙人兒。
徐興夏隱隱有種感覺,這個茶館,不像是要做生意的,像是會客室多些。做生意的茶館,根本沒有這樣佈置的。
隨手的翻了翻價目表,更加肯定了他的感覺。在這個茶館,普通的一壺茶,就要一錢銀子。隨換掛一個名字的茶葉,都要三錢銀子以上。威鎮堡的軍戶,賣了他們都喝不起這麼貴的茶。
“請坐。”阿朱姑娘微笑著說道,伸手示意。
“謝謝。”徐興夏點點頭,在阿朱姑娘面前的座位坐下來。
坐下來以後,徐興夏的目光,就隨意的看著四周。結果,他無意中發現,擺放在阿朱姑娘面前的,居然是一本經書,名字好像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他伸手
拿過來一看,發現的確是正兒八經的佛經。這本經書在明朝很有名氣,徐興夏聽自己的母親王氏也曾經提起過。王氏也是信佛的,偶爾也會去廟裡唸經。
他忍不住暗自奇怪,她怎麼會在這裡看佛經呢;唐塵道長應該是道教中人,他的弟子,卻在研究佛經?這是在吸取百家之長,還是佛本是道?徐興夏越來越感覺,這位阿朱姑娘的身上,秘密實在是太多了。國色天香的妙人兒,偏偏來歷不明,還真是令人糾結啊
阿朱姑娘溫柔的問道:“徐百戶喜歡喝什麼茶?”
徐興夏搖搖頭,隨意說道:“我不喝茶。”
阿朱姑娘抿嘴輕輕一笑,溫柔婉約的說道:“徐百戶初次登門,小女子是不會收茶錢的。”
徐興夏呵呵一笑,隨口說道:“有志者飲酒,無聊人喝茶。我是不喜歡喝茶的,姑娘就沒有必要張羅了。”
阿朱姑娘眉毛輕蹙,眼神裡面似乎有些異樣,慢慢的說道:“徐百戶這麼說,倒是將小女子等人都一杆打死了。小女子倒是挺喜歡喝茶的,難道說,小女子乃是無聊之人?”
徐興夏笑著說道:“這倒不是。這是我突然想到的一幅對聯,就隨口說了出來。這副對聯本來是一家茶館和一家酒樓打擂臺時候用的,我覺得挺有趣的,就記在了
心裡,卻不是對姑娘的有意冒犯。不過,姑娘的茶館,價格可真是不便宜啊。一壺普通的茶葉,就要一錢銀子,上好的茶葉,至少三錢銀子起步。阿朱姑娘,你確
信,你是來威鎮堡做生意的嗎?”
阿朱姑娘眼神深邃,秀麗的眉毛悄悄的蹙起來,淡然自若的說道:“小女子如果不是來做生意的,那是來做什麼的呢?”
徐興夏壓低聲音,盯著阿朱姑娘的大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懷疑,你們是韃龘子的細作!”
阿朱姑娘神色不變,卻也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徐興夏。她的眼神,很清澈,很深邃,並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沒有一點點的波動,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徐興夏在說
什麼。本來徐興夏想要看看她有什麼反應,以此開啟突破口,查探她的底細,但是很顯然,他失敗了。阿朱姑娘的反應,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徐興夏挺直身軀,笑了笑,漫不經意的說道:“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姑娘的這個茶館,實在是太顯眼了。韃龘子的細作,怎麼可能做的這麼明顯,平白無故的讓人起疑呢?他們一定是混在最不起眼的人群中,默默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阿朱姑娘語調平靜的說道:“謝謝徐百戶的信任。”
徐興夏呵呵一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對阿朱姑娘來說,已經是某種程度的冒犯。他雖然覺得阿朱姑娘人長得不錯,也心靈手巧,卻絕對不會因為這樣,
就在她的面前,畏手畏腳,吞吞吐吐的。估計,這就是穿越者的好處了。作為穿越者,你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啊?就算沒見過真人,起碼也見過圖片吧?
阿朱姑娘的神色,有點淡淡的,似乎沒有生氣。其實,她的內心,已經有點著惱了。這個徐興夏,竟然是個口無遮攔的傢伙。他居然敢懷疑自己是韃龘子的奸細
虧他想得出來!也不知道他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王啟年的密奏,也不知道是怎麼寫的,他的密奏內容,怎麼和自己看到的,完全不同樣呢?
徐興夏完全沒有察覺到,阿朱姑娘已經動了很多的心思。他隨口說道:“其實,我是覺得,如果我是韃龘子的鄯落首領,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