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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寧夏城。

即使是當初的勃拜之亂,朝廷大軍平叛,也無直接破城,而是採取了挖開黃河缺口,水淹寧夏城的辦,才迫使城內的叛軍投降的。現在乃是四月份西域的雪山尚未融化黃河水位不高,這一招,是行不通的。徐興夏想要破城,就必須另外想辦。但是,他能想到什麼辦呢?顯然,不可能有什麼太好的辦。寧夏城的守軍,只要堅持一個月的時間,大量的援軍就可以從其他地方趕到了。屆時,危險的就不是寧夏城,而是徐興夏本身了。

李懋檜緩緩的說道:“諸位我們現在要拋棄成見,共度時艱。徐逆的猖獗,只是暫時的。他不過是秋後的蚱蜢,蹦嗒不了幾天的。只要我們堅守寧夏城半個月,援軍就必定能趕到。依我看,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穩定城內的軍心民心,振奮廣大軍民計程車氣。對於妖言惑眾者,必須斬無赦……”

說話間,有一個探子模樣的人,出現在門口。看到李懋檜正在說話,正要彙報情況的他,又有點猶豫了。李懋檜注意到了,便停住自己的話,沉聲說道:“有什麼事?說罷!”

那個探子說道:“慶王,剛剛,離開寧夏城了。”

“什麼?”

“王爺也走了?”

“王爺去了哪裡?西安府嗎?”

探子的報告,就好像是一顆石頭扔入了水潭裡面,頓時激盪起無數的水花。在場的人都下意識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李懋檜剛才的定心丸,在這一瞬間,都被完全粉碎。饒是李懋檜說得再多,說得再動聽,都沒有慶王朱帥鋅撤離寧夏城的訊息來的震撼啊!王爺都跑路了,他們還留在這裡,是要等死嗎?

須知道,明朝對於藩王,是有嚴格規定的。沒有皇帝的旨意,絕對不準檀自離開封地,否則,就是謀逆的大罪。慶王不會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冉知道這一點,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跑路,可想而知,他對寧夏城的防務,實在是絕望了。連王爺都如此的絕望,他們這些當官的,還在這裡死撐,真是開玩笑啊!

就是李懋檜,聽到這個訊息,也是微微一怔,下意識的說道:“王爺什麼時候走的?帶了多少人?要去哪裡?”

那個探子估計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完全沒有感覺到屋子裡的異常氣氛,老老實實的說道:“就是半柱香之前。王府的衛隊,都跟著全部走了。聽他們說,好像第一步是要靈州所。”

屋子裡的大小官員,再次面面相覷。毫無疑問,慶王的確是跑路了。第一步跑到靈州所,就是暫避鋒芒了。估計,還有觀察局勢發展的意思。如果寧夏城守得住,他或許會回來,繼續做他的王爺。如果寧夏城沒有守住,估計,他還會繼續跑路的。估計,這不單是王爺一個人的心思,也是他身邊很多人的心思。誰也不願意,留在寧夏城,直接面對徐興夏的兵鋒啊!

左光斗忽然站起來,大聲怒斥:“荒謬!簡直是荒謬!”

身為寧夏城的知府,左光斗自然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會議。但是,之前,他一直都沒有說話,以致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很多官員都認為,左光斗估計和自已一樣,都手足無措了。現在,他突然大聲呵斥,還是對著王爺去的,周圍的人都情不自禁的一愣。

左光斗憤怒的說道:“你羽都是朝廷的官員,食朝廷的俸祿,得聖上恩典,理應為國效力,就算是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現在,朝廷有危險,你們不想著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反而想著如何離開寧夏城,你們,簡直無恥!你們……”

忽然間,有人在外面大聲叫道:“不好了,白衣軍殺到了!”

聲音傳來,屋子裡的人,頓時一鬨而散。大小官員,包括都指揮使陳大峰在內,都爭搶著跑出去。在爭搶的過程中,武官終於是完勝了一場。他們利用身體上的優勢,將文官們都堵在了後面。有些文官,還被硬生生的推翻在了地上。有些平時被文官欺負的武官,還故意找機會,使陰招,肘擊自己的對手,一雪前恥。

一番的爭搶踐踏過後,屋子裡,只剩下李懋檜和左光斗兩人站著。地上還有三個被肘擊撞傷的文官。因為情況混亂,他們甚至沒有辦辨認出,自己到底是被誰肘擊撞傷的。躺在地上的他們,不斷的長吁短嘆,淚流滿面。左光斗再也看不過眼,拂袖而去。李懋檜矗立片刻,也無奈的搖搖頭,拂袖而去。

寧夏城遭受攻擊,整個西北地區,都頓時震動起來。

最先受到衝擊的,當然是陝西三邊總督衙門了。徐興夏率軍向平虜城發起進攻,就有八百里加急的快馬,向黃克纘報告資訊了。當徐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