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藍的父親朱常洛,是萬曆皇帝不喜歡的。身為萬曆皇帝的長子,他遲遲沒有得到太龘子的名分。作為皇長子,他窮困潦倒,屢受打擊,沒有人關心,沒有人愛護,幾次幾乎連小龘命都保不住。最痛苦的是,莫過於中間有二三十年的時間,萬曆皇帝一直想立朱常詢為太龘子,只是由於文武百官的堅決鬥爭而沒有成。
一直到萬曆二十九年,朱常洛才被正式立為太龘子。但是,即使獲得了太龘子的名分,他的命運,其實並沒有改變多少。因為,萬曆皇帝依然很討厭他,認為他的出生,是自己的恥辱:無奈的給他太龘子的名分,也是因為文武百官的重壓:能給他一個太龘子的名分就不錯了,至於他的子女冊封,萬曆皇帝裝作壓根兒就忘記了。
朱常洛命運坎坷,朝不保夕,連自己的小龘命都管不住,對自己的子女,根本沒有時間管教,自然是放羊了。否則,朱由校又怎麼會有做木工的機會?早就被大大小小的老師給罵死了。皇室子弟,居然從事奇技淫巧,這是要被宗人府削籍不是?就是因為沒有老師管教,他只能是自己摸索,結果就陰差陽錯的去上了魯班師傅的道路了~等到有老師以後,已經無管教過來了。
朱以藍從小就被出家人收養,一直在廟裡長大的,十二歲以後,她才被接回去慈慶宮。由於常年在外生活,她對慈慶宮的生活,其實不太習慣:慈慶宮的生活,其實也很悲哀,毫無快樂可言。甚至,連自身的安全都無保證:你想想,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拿著棍子闖進來的地方,有什麼安全可言(梃擊案)?
加上師傅唐塵道長經常行走在外,她也經常跟著在外面奔跑。
她還有另外一個師傅,也經常帶著她到處行走。相對而言,在外面的日子,比在慈慶宮要快樂多了。她更加願意在外面生活。上次跑到寧夏鎮的威鎮堡去,其實不是最遠的。她去過最遠的地方,乃是雲南昆明沐王府。這幾乎橫穿了整個明朝的國土了。
至於薩婉娜,以她的手段,收買身邊的官員,請求和朱以藍會面……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龘情。只要有白花花的銀子收入,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關鍵是你會不會做人。顯然,薩婉娜是絕對會做人的:結果,她在京城的活動,很快也變得自由了。
當然,以她們的身龘份,想要私底下到處亂跑,也是有點難度的,除非是得到唐塵牛鼻子的幫忙。東廠和錦衣衛的人,還是會在暗中留意她們的動靜的,她們不能做得太過火。太過火肯定是要上報的。再說,如果離開了京城,她們的安全,也是無得到保證的。不要忘記了,薩婉娜可是被人刺殺過的:如果不是徐興夏驀然出現,或許她已經香消玉殞了。因此,她們只能是在京城裡面活動。
很快,柏林寺,就成了兩女經常出沒的地方了。這裡距離皇宮有點遠,有利於朱以藍放鬆自己的心情。站在柏林寺這裡,無論怎麼看,都不會看到令人龘壓抑的紫禁城。同時,出沒在這裡,又多數都是佳人才子,使得兩人沒有那麼顯眼。如果心情不錯的話,她們甚至還可以到附近的國子監去看看,那裡時不時有些傑出人物的。
“小藍藍,今天有沒有帶什麼新鮮玩意給我看?”薩婉娜對著牆壁上的經書發了一會兒呆,就坐了下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她骨架比較大,裝扮起男人來,倒也像模像樣的,就是豐滿的胸脯不太好處理:好在四月份,氣候還有點冷,大家身上穿的衣服還多了一點。除了朱以藍之外,其他人倒也看不出來。
自從見了朱以藍以後,薩婉娜點一直以男人自居,還以對方心目中的某個男人自居。這從小藍藍這樣的稱呼中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不是雙方的關係十分的熟稔,又有點開玩笑的成分,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稱呼?別看朱以藍外表柔弱,骨子裡卻也是挺有主見的,要是真的惹她生氣了,她肯定不會跟你玩了。
朱以藍蹙眉說道:“薩婉娜,別閣了!”
薩婉娜挺直身軀,儘可能的擺出某個人的樣子,一臉嚴肅的說道:“阿朱姑娘,你錯了,你不應該叫我薩婉娜。我現在的身龘份是,徐興夏徐公龘子!你應該一本正經的回應,徐公龘子,又或者是徐兄,這可是你教我的哦!不要說你自己都忘記了哦!”
朱以藍頓時臉頰一紅,又羞又急的說道:“薩婉娜,不許鬧!”
薩婉娜壞壞的笑著說道:“叫一聲徐兄!要不然,叫一聲徐公龘子也行!上次你無意中說漏嘴,我聽得蠻舒服的……“
朱以藍放下茶婁,站起來,悄悄的跺跺腳,滿臉嬌羞,低聲說道:“薩婉娜,你再鬧,我以後就不出來了!讓你一個人在京域裡面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