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興夏點點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聽說就是你最不服氣我的箭術?”
白雪飛不敢正面回應。在徐興夏的面前他還是感覺到有點壓力的。好歹,別人也是傳說中暗算了莫日根的人。他委婉的說道:“我覺得沒有人的箭術,可以神奇到那樣的地步。我見過很多箭術神奇的人,沒有誰有那麼厲害的。如果有人的箭術真的那麼厲害,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至少也是武曲星下凡啊。”
徐興夏心想,這個傢伙,臨陣退縮了。看來,他的底氣還是不是很足。也罷,剛好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武曲星下凡。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相信?”
白雪飛微微一窒。要徐興夏怎麼做?他可沒有這樣的膽量。他只是出於青年人的倨傲,覺得徐興夏同樣的年輕,箭術不可能這麼厲害的。可是,真的要他當面考究徐興夏的箭術,他可不敢。沒辦,徐興夏身為白衣軍的最高指揮官帶給他的壓力,的確是太大了。這種壓力比什麼總兵官、巡撫、總督之類的大得多。
徐興夏看到他沒有反應,便隨口說道:“將你自己的彎弓給我。”
白雪飛急忙找出自己的彎弓,雙手遞給徐興夏。因為他們幾個遊俠兒的堅持,他們的彎弓還沒有被上繳,還放在營房裡面。
徐興夏接過他的彎弓,隨意的掂量掂量,漫不經意的說道:“不錯,這是一把好弓,有些分量。”
白雪飛又有些倨傲的說道:“當然,這是一石硬弓。”
徐興夏微微一笑,忽然,將弓弦拉開。他日常使用的鐵胎弓,乃是二石的硬弓,現在拉開一把一石弓,自然是絲毫不在話下。不過,他將弓弦拉成了滿月以後,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頃刻之間,這把硬弓,就被拉成了反方向的夾角。
“啪!”
一聲悶響,彎弓折斷了。
“啊!”
新兵們頓時出一陣尖銳的驚呼。
老天,徐興夏竟然活生生的拉斷了白雪飛的硬弓!
大部分的新兵,其實都見識過白雪飛的這把硬弓的厲害。平時休息的時候,白雪飛都會拿出來顯擺的。他的威信,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在新兵隊伍裡面,這把硬弓,的確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除了白雪飛之外,其他的新兵,都沒有辦將這把彎弓全部拉開。沒想到,徐興夏隨便一拉,就將彎弓直接拉斷了。
可想而知,徐興夏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平時白雪飛就顯擺自己的力量,要比別人強出一大截,結果,在徐興夏的面前,他真是連渣都不如啊。別的暫且不說,單單是徐興夏的力量,就是碎雪遙不可及的。他居然還敢私底下質疑徐興夏的變圌態,真是找死啊!
“啊!”白雪飛自己也傻眼了。這把彎弓,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搞來的。剛開始的時候,連他都覺得有點力不從心。後來他不斷的訓練自己,才能順利的開弓。他覺得,能開一石弓,已經是很了不起的存在了。沒想到,徐興夏居然隨手就拉斷了他。老天,這個徐興夏,多有多大的臂力啊。真的是變圌態啊!
徐興夏遺憾的說道:“不好意思,你的彎弓不咋樣。”
白雪飛有點渾渾噩噩的樣子,神情麻木的將斷裂為兩截的彎弓接過來,滿面緋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腦海裡,混混沌沌的,好像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嘲笑他。你居然敢藐視徐興夏的存在?簡直是太幼稚了。那些曾經藐視徐興夏的存在,現在都全部變成死人了。如果你是徐興夏的敵人,你早就死了o
徐興夏看到白雪飛木然的神情,還以為他不服輸,還想再看看自己的手段,便招招手,讓人將自己的鐵胎弓拿過來,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是我用的硬弓,你來試試看。”
白雪飛下意識的接過鐵胎弓,頓時感覺一沉,幾乎沒有拿住。好在,他的反應,也不算很慢,急忙身體下蹲,雙手,將鐵胎弓的捧起來。總算是沒有出現差錯,他成的將鐵胎弓捧起來了。只是,他的這個動作,已經讓周圍的新兵,都明顯的察覺到,徐興夏的這把鐵胎弓,絕對不是凡品。以白雪飛的力氣,居然一時間沒有拿住,估計這把鐵胎弓,少說也有幾十斤。
“開弓域一試。”徐興夏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白雪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使勁的拉著弓弦,試圖將弓弦拉開。誰知道,這粗粗的弓弦,就好像是鐵條一樣,幾乎紋絲不動。他將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卻只能是拉出一個小小的月亮型。由於過度的,白雪飛的臉頰變得通紅,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一條條的青筋都全部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