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夏就知道,這應該是朱蘅芷的親筆。難怪王啟年說是故人。朱蘅芷在威鎮堡呆了一段時間,後來離開了,的確稱得上是故人。只可惜,自己和這個故人的關係,可不是很熟,甚至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道。不過,沒有關係,內心明白是她就行。真是沒想到,她在離開以後,居然還會派人給自己送信。
將信封開啟,裡面是一張淡藍色的信箋。信箋上只有五個娟秀的小字:“已到家,勿念。”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內容,也沒有任何的落款。如果是別人看了,估計是要昏頭昏腦,糊里糊塗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徐興夏看了以後,就知道她是安全到家了。之前她說過,她的家在京城。從她被錦衣衛緹騎簇擁著離開,到她到達京城,又派人送信回來,速度倒也不慢。
看著淡藍色的信箋,徐興夏的思緒,不由自主的有些飄蕩。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現出朱蘅芷的音容笑貌來。朱蘅芷容貌俏麗,端莊大方,知書識禮,談吐優雅,這樣的女孩子,要說徐興夏沒有一點點動心,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他是正常的男人啊,還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也不例外。
只是,來蘅芷的來歷,的確有此神秘。她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威鎮堡的人,可是偏偏出現了。
或許,他現在已經可以猜測到她的準確身份。名字是假的,姓卻是真的,有錦衣衛緹騎護送,還有個喜歡做木工的弟弟,根據這三點去推測,不離十。但是,就算他猜測到了她的準確身份,又有什麼用呢?兩人之間相隔的鴻溝,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跨越的。
輕輕的搖搖頭,徐興夏將腦海裡的思緒,都全部排除。他將淡藍色的信箋重新疊好,放回去信封裡。又將信封收起來,放在自己的懷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徐興夏慢慢的向王啟年說道:“老王,她的信,是你負責接送的?”
王啟年悶悶的,沒有說話。
這傢伙,有點欠揍的表情,似乎不太想回答。
徐興夏又說道:“如果我要回信,是不是也交給你?”
王啟年總算是有些反應了,神色怪怪的說道:“你……要回信?”
徐興夏歪著腦袋,同樣神色怪怪的看著他,慢慢的說道:“她給我寫信,我給她回信,不是很正常嗎?”
王啟年的臉色,越發有點怪怪的,眼神彷彿也有點呆滯了。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他的這副表情,讓徐興夏真的很想揍他。幸好,徐興夏沒有動手。好大一會兒,王啟年才有點生硬的說道:“可是,你要跟她說什麼呢?”
徐興夏輕描淡寫的說道:“你管我說什麼呢!我只是問你,我如果要回信的話,是不是交給你。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
王啟年下意識的撓撓自己的後腦勺,十分為難的說道:“她的信件,的確是我負責接送的。只是,你要給她回信,不合規矩……外人是不能給她寫信的……我得光問問她的意見……”
徐興夏隨意的說道:“行,你問吧!等你什麼時候問好了,我再什麼時候給她回信口對了,你跟她說,我有點想她了。”
王啟年看著徐興夏,臉色更加的古怪,好像是徐興夏突然往他的嘴巴里塞了兩個死老鼠,表情之豐富,難以詳述。片刻之後,他才有點神情僵硬的說道:“徐百戶,這樣的話,是不合適的。”
徐興夏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就是想她了,怎麼啦?就算她是公主殿下,我也可以想她啊!對了,老王,你不要告訴我,她真的是公主殿下哦!”
王啟年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說道:“不是!當然不是!”
徐興夏含笑說道:“既然不是,為什麼我不能想她?”
王啟年悶悶地閉嘴,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話。
徐興夏笑著說道:“算了,我不為難你了。瞧你這個可憐樣,喝醉酒的時候,還敢說自己是錦衣衛的百戶。我沒見過你這麼窩囊的錦衣衛百戶。你先跟她說,我要給她寫信,看她有什麼反應。要是她願意看我的信,我就給她寫。她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王啟年沒有辦,只好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我問……”
他忽然想起什麼,神色非常尷尬的說道:“那天,我的確是喝多了,我可不是什麼錦衣衛的百戶,我是在胡吹的。徐百戶,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你也知道,錦衣衛的名聲不好,別人要是知道我是錦衣衛,都不敢和我做生意了。”
徐興夏笑著說道:“你這個樣子,就算跳到大街上,大喊三聲,我是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