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的獵騎兵部隊一起開槍,子爨彈頓時好像暴雨一樣傾瀉過去,鑲藍旗的建虜能承受得住就怪了。他們身上的薄薄的盔甲,也就能夠阻擋一下滑膛槍的子爨彈,連米尼彈都阻擋不住,更不要說全金屬的子爨彈了。從白衣軍的角度來說,這純粹就是一邊倒的屠殺。那些建虜的身軀,比射擊場上的靶子還要容易命中多了。
被建虜大炮毀壞的城牆,坑坑窪窪的,非常有利於白衣軍的隱蔽。他們往往是隱藏在城牆的後面,只從城牆上伸出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來。只要兩個手指大的小洞,就能滿足射擊的需要。以建虜的眼神,在百米開外,想要分辨白衣軍的位置,還真是有些困難。
而且,漢式步爨槍的射擊,是沒有煙霧冒出來的。想要依靠煙幕來判斷槍手的位置,根本不可能。有煙幕狀的東西飄起,都是灰塵而已。至於依靠槍聲……現場的槍聲如此的密集,如此的混亂,又有大量的慘叫聲,呻吟聲,吶喊聲,你能判斷得出來嗎?
隨著漢式步爨槍的槍響,鑲藍旗的建虜,不斷的倒地。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少,前鋒越來越稀疏。無論他們怎麼努力,他們距離羊官堡,似乎是越來越遠了。徐興夏從望遠鏡裡面看到這一切,除了對建虜士卒的勇氣表示尊敬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只有鄙視了。
這次,駐守羊官堡的獵騎兵,總兵力已經達到1500人以上。除了一箇中隊作為預備隊外其他部隊都拉上去了。上千支的漢式步爨槍一起射擊,威力可想而知。阿敏的鑲藍旗,就算全部出動,也就是三四千人而已。面對如此兇悍的火力,他們哪裡有靠近羊官堡的機會?沒有被當場打死,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那些沒有被打死的建虜,都紛紛趴在地上不敢動。一顆顆的子爨彈,從他們的腦門上呼嘯而過。這是死神的呼喚啊隨時都可以將他們帶到死神的身邊。他們除了死死的趴在地上之外再也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因為哪怕是最細微的動作,都有可能招來狙擊手的注意。白衣軍的狙擊手,才是最可怕的。
“怎麼會這樣?”杜度難以置信的說道。
他畢竟年輕,很多時候都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看到這悲慘的一幕,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滾圓滾圓的,完全就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阿敏發起進攻的時候,他還滿腔希望的期待著能夠有一個好的開端。沒想到,白衣軍的反撲,依然是如此的猛烈。
其他的大金國高層都全部陰沉著臉,無奈而苦澀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們不得不再次承認,白衣軍的火槍,的確是太兇悍了。大量的子爨彈好像暴雨一樣瓢潑的傾瀉過來,無論是多麼勇敢的大金軍,都承受不住。鑲藍旗,這次恐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獵騎兵的戰士們,在實戰的同時,還要順便測試漢式步爨槍的極限射擊次數,因此,他們完全不在乎節約子爨彈。不管前面的建虜是否被打死,他們都繼續無情的發射著更多的子爨彈。除非是槍管已經被打紅了,無法繼續射擊為止。反正,一船的子爨彈送過來,足夠他們持續不斷的打上好幾天的時間。漢式步爨槍畢竟是手動步爨槍,估計槍械都打殘廢了,子爨彈也沒有消耗完畢。
“大汗,還是撤回來吧!”額亦都無奈的說道。
繼續這樣打下去,鑲藍旗就真的要一個不剩了。鑲藍旗畢竟是八旗中的一旗,如果鑲藍旗全軍覆沒,對於其他的七旗士卒計程車氣,將是嚴重的打擊。滿洲八旗自從建立以來,還沒有遭受過如此慘重的損失呢。如果整個滿洲八旗計程車氣,都遭受到沉重的打擊,戰鬥力會直線下降的。滿洲八旗的戰鬥力,很大部分是建立在高昂計程車氣之上。如果沒有了士氣,想要對付白衣軍,就更加的困難了。
努爾哈赤有些不甘心的看著戰場。從感情上來說,他是真的不願意撤退。他是真的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他不相信,鑲藍旗就會這樣的無能,連靠近白衣軍都沒有可能。不過,最終,他還是命令鑲藍旗撤退。理智告訴他,鑲藍旗也是大金軍的重要組成部分,如果被打殘了的話,大金軍的有生力量,也要受到巨大的打擊。
然而,大金軍想要撤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白衣軍的槍彈就跟在後面呢。好些獵騎兵的戰士,為了測試漢式步爨槍的極限能力,都在那裡毫不吝嗇的反覆開槍射擊。幸好,他們的命中率都不高。一百發子爨彈裡面,估計只有幾發是打中了目標的。可是,大金軍的運氣很不好,他們又被白衣軍的狙擊手給盯上了。
那些白衣軍的狙擊手,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射殺撤退中的鑲藍旗士卒了。他們可沒有什麼騎士的精神,不從敵人的背後開槍。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