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喊打喊殺的。可想而知,在面對普通的老百姓時,他們是何等的囂張,何等的草菅人命。即使是她這個不問政事的女子,也覺得這些人,實在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但是,她想要懲罰這些人,卻根本做不到。官官相護,官官相衛,盤根錯節,樹大根深,下下早就形成了一張大網,牽一髮而動全身。即使是她這個郡主,在這張大網的面前,也沒有絲毫的用處。
她的話,她發出的指令,不過在這張大網輕輕的滑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不客氣一點,朝廷從到下,根本沒有人在乎她。
朝廷本來就已經是一筆爛帳,誰也牽扯不清。即使是他的父親,每天所做的事情,也不是為百姓謀福利,如何增強國力,抵禦外侮,而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太子位置。到了底下的各級官府,更是完全『亂』套了。百姓遭受如此深重的苦難,怎麼能不起來反抗?都活不下去了,還怕什麼?當初,朱家的先祖,不也是在活不下去的情況下,憤然參加起義軍的嗎?難道,這一幕也要重演了嗎?
如果,這一幕真的重演的話,朱以藍一點都不奇怪。儘管是朱家皇室的人,朱以藍並不覺得,沒有了朱家皇室,這個世界就會崩潰了,不存在了只不過,是換一個皇室,換一個朝代的名稱罷了。在了徐興夏編寫的《世界基礎常識》以後,她的感覺更是如此。
和歷史許許多多的朝代,許許多多的皇室一樣,如果朱家皇室,如果大明朝,真的被老百姓推翻了,那也是歷史的『潮』流,沒有什麼值得惋惜的。是你自己做的不好,不能怨別人來搶。
如累你自己做好了,讓老百姓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有幸福感,他們又怎麼可能起來造反?你又怎麼會滅亡?
“這些愚不可及的習民……”
**星的臉sè,也有些難,對胡家牧也分怨恨。
不得不,**星這個人,si心很重,氣量更是不成。或許他在其他方面,有些許的成就,名聞天下,但是,在待人接物,尤其是容人方面,很差很差。他完全無法接受和自己不同的意見。如果別人和他的意見向左,他就會下意識的認定,這個人是他的敵人,必須想辦法立刻剷除。最好是採取**消滅的辦法,徹底的清除。
在〖真〗實的歷史,**星將個人的氣量,表現得淋漓盡致。天啟四年的“京察”以**星為幕後『操』縱者的東林黨,一口氣將三百多名的非東林黨官員,都全部貶斥彈劾處理。板子之重,手段之狠,人數之多,為大明朝有史以來之最。即使是後來的魏忠賢,在最狂妄最囂張最飛揚跋扈的時候,也不曾做過這麼誇張的事情。
被貶斥,被彈劾的人員名單當中,大部分根本沒有什麼劣跡,僅僅是因為和東林黨的政見不同,就被東林黨下毒手處理了。這樣做,自然引來不少人的質疑。**星為此還專門寫了一本《四凶論》,人身攻擊亓詩教、趙興邦、官應震、吳亮嗣等四個政見不同的官員,弄得天下皆知,沸沸揚揚。
本來,魏忠賢是沒有什麼勢力的。他一個宦官,一個太監,一個沒有卵蛋的人,真正的讀書人,都不願意投奔他,免得玷汙自己的名聲。但是,**星做得太過分了。他領導的鼻林黨,將不同的政見分子,都試圖統統一棒子打死,不給人翻身的機會。那些非東林黨的官員為了自保,只好投靠在了魏忠賢的了下。一致對外。結果,閹黨的實力,一夜之間突然暴漲。並向東林黨發起反擊。如果**星不這樣做,東林黨也不會招致這麼多的敵人。
這次秘密到來寧夏鎮考察,**星已經有先入為主的印象,那就是這裡的百姓,都是被徐興夏使用挑唆、慫恿、引yu、脅迫、裹挾等非法的手段煽動起來造反的。對抗朝廷官府,絕不是他們的本意。只要擺出皇帝的威嚴來,再示以一點點的恩惠,這些愚昧的老百姓,就會立刻感ji涕零,磕頭叩謝天恩,從白衣軍隊伍裡退出去,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再也不和徐興夏胡鬧了。
然而,到了延綏鎮以後,他才發現事實並非如此。那些愚昧的百姓,顯然不僅僅是被煽動起來那麼簡單,他們還真的是要造反。這些人對官府的痛恨,是他所料不及的。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徐興夏故意安排的,後來才發現,這絕對不是故意安排,而是本地人的人心所向。這些可惡的傢伙,完全真情流lu了。
基層軍戶的人心所向,竟然和他猜想中的有這麼多差距,讓**星感覺分的沮喪,同時又感覺分的憤怒。下意識的,他就將這些人,都全部當做了刁民。這些不知道死活的傢伙,死到臨頭還嘴硬。
早知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