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離開這裡,到一個陌的地方去,以沖淡腦海裡的這些不愉快憶。既然她不願意留在高家堡,薩婉娜自然客隨主便。她將朱以藍當做是延綏鎮的未來主人了。
薩婉娜道:“王根木,我們去雙山堡吧!”
王根木無所謂的道:“隨便你們。那就出發吧!”
一行人隨即收拾各自的東西,沿著大路繼續向西前進,直接向雙山堡而來。雙山堡也是在長城邊上,距離高家堡只有幾十裡的路程,兩堡之間的道路很走,馬車走起來相當的平穩。結果,只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雙山堡。
雙山堡的人口和高家堡相差無幾,連建築物都差不多。堡內的民眾,顯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對他們的到來,沒有什麼感覺。也沒有人上來歡迎他們,連搭訕的都沒有。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的,顯然是在忙碌各自的事情。時不時的,也有其他的商旅從大路上經過。每個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不到遊手閒的人。
道路兩邊,倒是有很多孩在玩耍。足足二十幾個的孩,不知道在玩什麼遊戲,男男湊在一起,非常的熱鬧。他們天真大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的心情不錯。他們的穿著,還有臉上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家裡的日子過得不錯,起碼溫飽是有保證的。
朱以藍忽然間默默的嘆息一聲。兩年前,她也曾經從雙山堡這裡路過。那時候的一切,她都憶猶新。那時候的雙山堡,哪裡有什麼溫飽?哪裡有什麼玩耍的孩?幾乎每個人,都有氣無力的坐在土坯牆的前面,眼睛呆滯,麻木不仁,完全就是一副等死的模樣。瘦骨嶙峋的他們,彷彿一陣風吹來,就會將他們全部吹跑。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為什麼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呢?朱以藍其實已經隱隱猜測到了其中的原因,只是,她不願意承認。又或者,她無法承認。因為,如果她承認了這一切,就等於是指責她爺爺的辦事不力。指責長輩的事情,她是不敢做的。
可是,她不承認又如何?只要這裡的老百姓承認,她的爺爺,以及他控制下的朝廷,依然是危險的。如果延綏鎮的百姓,真的那麼憤怒的話,不定,他們真的會將紫禁城攻打下來的。連兇殘的韃龘子,兇殘的蒙古人,都不是白衣軍的對手,就不要指望各地的官軍,能夠阻擋白衣軍的兵鋒了。對於各地的官軍,朱以藍早就失望了。他們是真的不可救藥了。
“你們自由活動吧!”
“下一個目的地,就是榆林城了!”
到了雙山堡,王根木又開始放羊了。他的護送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護送任務,交給了一個叫做張鼐的夥子。這個張鼐,不是射聲軍的人,而是來自徐興夏的身邊。他將帶著一隊的獵騎兵,繼續護送朱以藍、薩婉娜、星等人。
按照徐興夏的吩咐,每到一個地方,只要她們願意,都可以自由活動的。白衣軍不會限制她們的任何自由。除了極少數的機密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她們可以直接接觸的。然而,受到嚴重打擊的朱以藍,根就沒有自由活動的興趣。她還在痛苦的抉擇呢。她不想動,薩婉娜自然也不顯得太活躍。
星等人卻顯得很活躍。既然徐興夏沒有絲毫的限制,他剛趁這個機會,打探延綏鎮的虛實。他的基想法是這樣的,對延綏鎮的瞭解越多,收集到的情報越是詳盡,以後收復延綏鎮的難度就越。他暗暗覺得,這個徐興夏,是真的有些託大了,有些驕傲自滿了。他居然放任自己自由活動,這不是故意給自己刺探白衣軍虛實的機會嗎?來,他還是年輕,不太懂事啊!
稍作休息以後,星就帶著兩個隨從,直接從雙山堡出來,在各地到處亂轉。剛到田地裡有人像在擺弄什麼,星立刻走過去。結果,他到一個農戶,正在擺弄很多竹子做的管子。這些管子,在田野間縱橫交錯,還不斷的有水滲透出來。
星奇的道:“你們這是做什麼?管子漏水了?”
那個農戶估計心情有些不太,不願意被人打擾,頭也不抬的道:“什麼漏水?這叫滴灌技術!你不懂就不要亂!”
星歹也是才高十八斗,學富十五車的人物,當朝大臣當中,除了兵部尚書周嘉謨,就是他的資格最老。他向來認為,自己有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但是,他搜尋枯腸,絞盡腦汁,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是滴灌技術。他可以肯定,這個名詞,他連聽都沒有聽過。不過,他始終覺得,這是管子漏水了。你,一滴一滴的水珠,正在不斷的落入泥土當中,這不是管子漏水是什麼?
他有些不服氣的道:“這明明就是漏水了嘛!”
那個農戶沒氣的道:“都了,這是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