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種精巧的手弩,價格不菲,東廠和錦衣衛的某些人要創收,要讓自己的腰包鼓起來,秘密的高價出售幾把精巧手弩,一點都不值得奇怪。精巧手弩的產量就算再少,幾十年、幾百年的時間日積月累下來,也有一個不小的數字了。要知道,這種精巧的手弩,可是從大明國立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存在的。
事實上,徐興夏也不指望能查到背後的指使者。
既然對方有膽量對自己悍然動手,說明對方還是有些依仗的。刺客的後臺,絕對不是普通的勢力。普通的勢力,還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因此,在追查線索方面,估計早就被掐斷了。如果對方連這麼基礎的常識都遺忘掉,估計他們也不可能發展成為一個強大的勢力。
徐興夏同時也覺得沒有必要一查到底。或許,在外人看來,這是很荒唐的。自己被刺殺了,怎麼能不追查兇手呢?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兇手找出來,繩之以法啊。要是讓兇手就這樣逃過一劫,豈不是喜得自己非常的窩囊?呵呵,這裡面有講究啊!
既然不知道兇手是誰,那就說明,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兇手。只要你有刺殺的動機和可能,就有可能被列入嫌疑物件。換言之,任何人都可以成為白衣軍攻擊的藉口。不管兇手是不是你,反正,將罪名往你的腦袋上一套,無數的白衣軍戰士,就會發出震天般的怒吼,然後潮水般的向你殺過來。這就是徐興夏要的效果。
甚至,如果再卑鄙一點的話,徐興夏一點不介意,自己找人來“刺殺”自己一下,為發動新的戰爭,找一個過得去的藉口。這年頭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缺乏的就是一個表面上說得過去的理由。背地裡大家都是男盜女娼,口mì腹劍,表面上卻要大義凜然,富麗堂皇。
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徐興夏冷鼻的說道:“劉闖,立刻下令嚴密封鎖訊息。嚴禁任何人,任再時候,在任何場合,討論此事。除了已經知道的人員之外,再也不要讓其他的人員知道。如果有人問起來,就以最高機密回應。
同時,解除城內的戒嚴狀態,一切如常。”劉闖有些疑惑的說道:“不需要在城內搜捕兇犯嗎?現在全城都已經戒嚴了。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抓到其他的刺客,又或者是抓到他的幕後主使者。如果刺客還有其他人接應的話,他們應該還在城裡的。如果解除戒嚴,豈不是給他們離開西安府的機會?”
徐興夏搖頭說道:“沒有必要。這些人,既然敢來,說明他們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的。我們現在奔抓,是根本不可能抓到的。刺客和他們之間的線索,應該早就斷掉了。”
劉闖有點不甘心的說道:“萬一他們就藏在城中呢?我就不信,咱們挨家挨戶的搜查,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咱們派人挨家挨戶的搜,發現不對勁的人,都全部抓起來,一個個的甄別,一個個的嚴刑拷打。
我就不信,會沒有人吐露實情。…,
對於劉闖這個二愣子,徐興夏唯有啞然失笑。這傢伙對於查案,是一點基本常識都沒有。嚴刑逼供能找到真正的指使者嗎?根本不可能。只會造成更多的冤假錯案。如果因為白衣軍的到處抓人,到處甄別,到處嚴刑拷打,到處製造緊張氣氛,反而會讓白衣軍陷入不利的境地。誰不怕白色恐怖呢?誰不擔心自己的小命呢?
徐興夏搖搖頭,堅定的說道:“劉闖,在這樣的情況下,是很難抓到目標的。別人既然敢派出刺客,就能預料到咱們的搜城。這是顯而易見的反應。要是沒有一點高明的應對措施,你覺得他們會貿然行動麼?我估計,咱們就算將全城一半人都抓起來甄別,嚴刑拷打,也未必能抓到幕後的指使者。”“如果咱們將事情鬧得越大,到處抓人、打人,反而會讓普通的百姓覺得不安。我估計,這也是刺客希望達到的一個附加目的。現在的西安城,迫切需要一個穩定的局面,來開展各項工作。刺客的希望則是製造混亂,製造恐怖氣氛,導致我們原定安排好的各項工作,都無法順利的展開。因此,咱們堅決不能大肆搜城,不能到處抓人、打人。追捕刺客的來源,交給玄影衛秘密進行就是了。
來自後世的他,對於宣傳喉舌的作用,可是相當清楚的。讓你知道什麼,不讓你知道什麼,有選擇的播報什麼,有選擇的遺忘什麼,都是很有講究的。在這個時候,自己被刺殺的訊息傳出去,對尚未完全穩定下來的西安城,其實沒有什麼好處。
現在的西安城,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進行。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個安定的穩定的局面。更確切的來說,是需要讓人覺得有安全感。如果在白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