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阿蔓聽了這話才鬆了口氣; 就覺得喉嚨彷彿也舒服了起來。恍然間瞥見了陛下胸膛上的點點紅意,不由得有些郝然,想要伸手去抹掉。
“陛下恕罪,臣妾……”
嘉元帝的眼神也跟著她的手到了自己的胸膛上,看見那醒目的顏色頓時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聽到她又告罪心裡不知怎麼的就酸澀起來; 立刻打斷了她的話。
“沒事的。”
說完後拿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讓她再瞧見那抹猩紅。
阿蔓有些摸不著頭腦,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還想要說話卻被俯身的輕吻給打斷了。
嘉元帝沒有感覺到手心裡的癢意; 心神全部都灌注在了嘴裡的柔軟。一遍一遍的舔舐這底下的香軟,一遍一遍的用口舌勾勒出她嘴角的弧度。
“陛下。”
趙福輕輕的在龍攆外喊了一聲。趙福眼瞅著陛下輕手輕腳的把貴妃從攆裡抱了出來; 就像對待稀世珍寶似的。趙福悄悄瞄了一眼陛下懷裡的貴妃,雙頰緋紅,目含春水; 頓時嚇得什麼都不敢看了。陛下也太性急了,貴妃娘娘還病著呢。趙福心裡這樣想著,但是面上卻是半點神色不露,一絲不苟的安排太醫入殿。
為醫者須望聞問切,蔡太醫規規矩矩的仔細觀察著貴妃娘娘的臉色,絲毫不往那紅潤的唇上瞥,打量完後才拿出錦帕覆在那一截皓腕上開始請脈。
“貴妃咳嗽的厲害。”
嘉元帝見他診脈半響都不說話; 首先開了口。還拿出了自己手裡一直緊握著的帕子,帕子上還染著點點紅意。
阿蔓總算明白了陛下的舉動了,咬著唇想要收回帕子。卻不防被陛下瞪了一眼。
“讓太醫瞧瞧。”
阿蔓羞憤,小吼了一聲。
“陛下。”
嘉元帝已經許久沒見她露出這樣鮮活的神色了,有些懷念,但是卻知道此刻不是時候,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卻仍是不容置疑的將帕子遞給了太醫。
蔡太醫很顯然知道了什麼,微微的咳了兩聲,將帕子拿開了。阿蔓聽見了更加的羞郝,站起身來湊到了陛下的耳邊呢喃。
“陛下,這是口脂。”
說完後,拾起帕子提起裙裾進了屏風裡。
嘉元帝耳朵也有些微微發紅,輕咳了兩聲才掩住自己的尷尬神色。
“娘娘的脈象可有問題?”
蔡太醫一本正經的回話。
“娘娘脈象如水浮木,再加上有咳嗽的症狀,想必是風寒所致。但是瞧著娘娘的面色,兼有鬱結何疲憊之色,想必是夜裡歇息不當。微臣可開兩幅藥方給娘娘調養調養,只是用藥倒是不如娘娘平日裡吃些藥膳,藥膳溫和更加契合娘娘。”
嘉元帝見他神色不便,彷彿剛才什麼也沒察覺似的這才點了點頭讓人退下了,卻不知著蔡太醫退下後到了門口面露笑意,惹得門口的小太監一個勁兒的張望。
阿蔓坐在屏風後,臉頰還有些暈紅。察覺到有人入內才抬眼一看,看見是陛下又站了起來,頗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
嘉元帝還是無法釋懷。剛才的慌張感覺打從他弱冠後就不曾體會到了,而且他向來都是運籌帷幄的,就算朝政上偶有失誤被御史諫言也能笑著接納。誰知道今日竟然栽在一盒小小的口脂上,還讓人看了笑話。
“陛下。”
阿蔓吶吶,明明心裡該緊張才是,但是想到剛才的情景卻又忍不住想要發笑,面上神色就有些怪異。
嘉元帝還是釋懷了,摟了她往內殿裡走,輕嘆了一口氣。
“朕的面子都被丟完了。”
兩人坐在榻上後,嘉元帝還是有些氣惱,恨恨的拿手揪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朕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阿蔓想也不想的就想躲開來,但頭側到一半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又硬生生的轉了回來,閉著眼任由作為。
嘉元帝瞧她這樣柔順心裡意味不知道如何形容,但是想逗她的心思卻是弱了許多,剛才孩子氣的話也再說不出口。
“朕怎麼記得你從前不愛塗這些。”
阿蔓鬆了口氣。
“臣妾覺得這顏色新鮮,所以心血來潮想試試。”
和從前好像一樣,又好像不一樣,嘉元帝聽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顏色以後別用了。”
“是。”
多了些柔順,少了些親暱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