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同情他了。
打蛇不死,必留後患,看著李二那鐵青的臉,劉遠覺得,自己得多加一把火才行。
“蜀王,我願出雙倍,五倍,不,十倍的彩禮,請你把人還給我吧?”劉遠突然“可憐巴巴”地說。
李愔哈哈大笑道:“你是求我?這人是我的,我堂堂蜀王,會在意那點銀子嗎?憑什麼還給你?”
這時在場的氣氛己經變得很憤怒,一個個將士氣得臉得都紅了,要不是顧著他是皇子的身份,一眾將士恨不得把他一刀劈成兩邊,讓他知道,眾將士手裡的刀是不是吃素的。
劉遠突然鬆手,一臉悲憤地對李二單膝跪下,大聲地說:“皇上,微臣願意把出征吐蕃所有的戰功,交換這名胡姬,請皇上成全。”
這次出征吐蕃,還沒班師回朝,因為屢立戰功,劉遠己經由六品的昭武校尉升為遊擊將軍。晉升為遊擊將軍後,劉遠的表現遠遠還沒有結束,深入吐蕃不毛之地,所向披靡,斬獲敵首二萬餘,毀工場、燒糧草、興謠言、擒公主,哪一件不是赫赫驕人的戰功,斬首巨多,加上戰功彪炳,論功行賞。那獎賞絕對極為豐厚,豐厚到,估計李二也得肉痛。
不過,為了一個小小的胡姬,劉遠竟然願意拿用命換回來的戰功來換。這份豪氣、這份痴情,讓人悚然起敬。默然動容。
鐵一般的漢子。也有水一般的柔情。
自己的女眷,被人強行搶走,求救無門,最後竟然要在皇宮門前跪地申訴,花費十倍的錢銀也沒有要回,現在用最後的籌碼。剛剛用性命拼回來的戰功來交換,這是何等的憋悶,這是何等的無奈。
看著指揮若定的將軍、自己最佩服的將軍淪落到這般境地,眾人心生悲慼之感。
“請皇上主持公道”
“請皇上主持公道”
“請皇上主持公道”
不知誰起開頭。在場的幾百名的鎮蕃軍再次單膝跪下,一起大聲喊了起來,甚至連旁觀的百姓,也跟著叫了起來,一時間,群情洶湧,蜀王李愔無腦的表現,成功地把所有人都推到了他的對立面。
李愔的生母是楊妃,一個前朝的公主,她和李二的結合談不上什麼自由戀愛,只有李二為了籠絡一些前朝舊臣和世家的支援,所以就立她為妃,地位還不低,雖說感情一般,就像崔家的崔才人一樣,她進入皇宮,也是李二為了籠絡清河崔氏,為求得到它的支援,現在李愔失德,就是一些聞訊的趕來前朝老臣,都默默把頭轉過去。
都沒臉開口替他說情了。
蜀王李愔看到這麼多人反對他,他不僅不收斂,一時間,感到這些人都跟自己作對,這些人都該死,這些人全部都是針對自己,別的世家子弟欺男霸女,調戲良家,也沒人出言,而自己不過是搶了一個小小的胡姬,還花了一千多兩,現在全世界都想自己死一般,暴怒之下,李愔一腳把跪在前面的一個斷手士兵一腳踢翻,然後飛揚跋扈地說:
“這是李家的天下,你們都是我李家的奴才,你們就是死,那也是本份,本王貴為蜀王,只要索要一個小小的胡姬,你們就是如此勞師動眾,就這麼不待見我?”
類似狂燥症的人就是這樣,容易發怒,思想偏激,放在後世,或許有藥物加以治療、控制,可是在初唐,哪有這些概念,在場之人,都感到蜀王李愔失德,沒有禮議廉恥,簡直是畜生也不如。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畜生,跪下”
李二氣得鬍子都在顫動了,看著蜀王李愔的目光似有陌生,看到李愔的暴行,頓時得暴跳了起來,忍不住對他怒喝了起來。
“父王,他們,這些賤民都都嘲笑兒臣”李愔終究還有怕之人,這人就是給自己權力和榮華富貴之人,大唐的天子,自己的父親:李二。
跪下之後,李愔感到還有一點委屈,忍不住向李二叫屈,在他想像中,這天下,是李唐天下,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是李家的,自己不過要了一個小小的胡姬,至於嗎?
“砰”的一聲,李二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這一腳含怒而出,正中蜀王李愔的胸口,雖說做了皇帝多年,但是李二昔日的底子還在,身體還硬朗,動作還靈活,這位曾率領玄甲軍南征北戰的皇帝,這位行伍出身、曾經衝鋒在前的帝王,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一腳就把自己的親生兒子踢翻在地。
這一腳又沉又快,李愔感到胸口被什麼巨物撞了一下,一瞬間好像喘不過氣來,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二己經一旁奪過一根馬鞭,“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