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和雞蛋都有了,怎麼感覺劉校長和許主任還是不開心?”;
“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該操心的事兒別瞎操心…”;
“你這人真是,我說兩句還不行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你還真打算待一輩子不成,不都是為了編制嗎,怎麼你就高人一等了?”;
“隨便你怎麼說…”;
“你!”;
……
二人自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許蘭雲目光閃爍的說道:“走之前我是怎麼交代你的,這件事不要告訴小恬,你總是這麼一意孤行…”;
寒冰朔朔,不及心冷,劉建掩去一絲心酸道:“自打學校建成之後,無論遇到多少難關,我按你說的,一次都沒有去找過她…”;
“如果這次沒有在晚會上遇見她,我也什麼都不會跟她說的,眼下的困境是她猜到的,而且等到四海的善款到賬後,這筆錢也是要還回去的,五十萬對於小恬來說,並不算什麼,你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許蘭雲忍住一絲憤懣的情緒,看著劉建說道:“你的意思,你問心無愧?”;
“當然!”;
單是這份果決,也能看出他的心意;
許蘭雲搖搖頭,為心上添上一絲失望,也顧不得傷害誰偏袒誰,而是直接了當的說道:“既然你覺得問心無愧,五十萬而已,最後也是要還回去的,那麼,你為什麼不開口讓小葉幫忙?”;
劉建沒想到,許蘭云為了爭這個理,竟然會把葉欣拉出來,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件事有這麼嚴重嗎?”;
許蘭雲沒有給他委屈的時間,繼續追問道:“倘若你問心無愧,為什麼不跟小葉提這件事?”;
劉建掩下一抹酸澀的情緒,坦蕩的回答道:“很多事情我沒辦法細說,但是她跟小恬不一樣,她處境艱難,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我幫不上什麼,至少不能給她添麻煩…”;
這樣的行為,說法有很多種,最簡略的一種便是:親疏遠近,誰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排名靠前,不能多說什麼!
許蘭雲止住心中蔓延的戾氣,淡聲說道:“很多事情我也沒辦法說清楚,我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為了孩子一切是我們的個人理想,不能將這份責任強加到別人頭上…”;
“以後,不要再以各種名義,向小恬尋求幫助了…”;
劉建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許蘭雲長舒一口氣道:“處境艱難的人,不是隻有小葉一個,如同我不向你打聽小葉,你也別向我打聽小恬,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輕鬆…”;
這一次,劉建沒有等她說完那些暗涵的莫測,淡淡說道:“那也未必,我把你生病的事告訴小恬了,她很快會來看你,希望你會因為她的到來改變決心”;
原本以為許蘭雲會生氣,誰曾想,她異常平靜的接收了這個訊息,一臉淡漠的說道:“從你發現開始,我就沒想過你能保守秘密到最後”;
她語氣裡沒有一點點怨氣摻雜,其中的理所當然,卻激怒了劉建維持了好久的冷靜,有些心事藏得久了,好像就成了心病;
為了防止它惡化,就用一層層的冷淡包裹著,終於,還是到了藏無可藏的一天,醜陋也罷,今天就要將一切都說清楚;
“我不明白…”,突然的停頓不是就此打住,而是湧上心頭的酸澀,引發哽咽的感受;
“從高中到現在,我缺席的不過是那短短半年,我陪在你身邊這麼久,怎麼就比不上譚一凡出現的那一下子,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記這麼多年,值得你糟蹋自己的身體至此,是不是我也得離開,才能讓你看到我!”;
許蘭雲目光淡淡,沒有絲毫情感在其中,平靜的說道:“我拒絕了…”;
直視劉建臉上的錯愕和不可置信,繼續說道:“高中的時候,照顧你的自尊心,我說我想專注學習,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你說,那我們一起努力,我覺得時間長了,你總會淡下這份心思,後來你不顧老師的勸告,非要跟我填一樣的志願,讓我受到多大的壓力,你真的毫無感覺嗎?”;
“所有人順理成章的預設我們的關係,我怎麼解釋都沒用,大學四年,我被當成你的女朋友四年,要不是我來到這裡,恐怕還得不到一點喘息的機會…”;
“他喜歡我,卻知曉人言可畏,在不明確我心意的時候,讓自己站的不近不遠,給我留有拒絕的餘地…”;
“在村民打趣我們登對的時候,他會直言,不能拿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