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明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為什麼今天喬謹言會出現在九江?
往返的心情是兩個極端,昨天她恨不得插雙翅膀飛來,今天,她巴不得這是一條沒有終點的去路;
可司機歸心似箭,不過六點零五分,車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周澈此刻正在等她,臉上的嚴肅足以說明那個人的態度,許詩蘊長舒一口氣,準備去承受這場暴風雨了;
她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但是握住門把手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
可惜身後的周澈,已經先她一步按了門鈴,這下,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或許也可以說,從她選了喬謹言開始,她就沒有退路可言!
或許是天氣使然,九江今晚的夜黑的格外早,房間裡並沒有開燈,一切都還是她昨天離開時的模樣;
喬謹言神色晦暗不明,坐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不知道是發呆還是思考,總之非常專注;
可是剛等她站定,便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不見的?”;
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說謊的必要了,許詩蘊嚥下緊張回答道:“昨天中午,給她送飯的時候”;
喬謹言收回視線,看著她說道:“我是怎麼交代你的?”;
許詩蘊有些難堪的回答道:“寸步不離的看著她…”;
喬謹言:“那你是怎麼做的?”;
喬謹言起身,幽深的眸子裡全是責備和失望,看的許詩蘊慚愧,自責一齊湧上心頭;
許詩蘊:“對不起!”;
喬謹言冷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十年,我還以為你在章婉儀身邊,學到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要自告奮勇的擔當此事”;
“怎麼?覺得自己穿上了品牌套裝,背上了貴重的包包,就躋身名流了嗎?是不是很享受,將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特別是當這個人,是你羨慕又嫉妒的喬思恬時,心中的快感會更強烈!”;
“許慧,人生…是從出生那一刻就決定了的,即便你現在獲得很多人的恭維,看似在職場中如魚得水,別人敬重的也不是你,而是你的頭銜”;
“一旦失去這個頭銜,你將什麼都不是,我不為難你,可也沒有那種包容,你走吧,就當這十年,只是我一次錯誤的投資了”;
有什麼比被你喜歡的人奚落,踐踏,貶到一文不值更覺得痛苦;
是,她是嫉妒喬思恬,覺得她擁有這樣好的人生,不知道珍惜反而四處作妖,所以一直在章婉儀面前,不動聲色的攛掇,讓原本就動搖的心逐漸堅定;
喬謹言不反對,是因為這個決定有利於他;
只要喬思恬是喬思恬一天,他跟她就註定不可能,可脫離了大眾的視線,一切就有機會;
可這樣的安排,卻還是讓人跑了,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
許詩蘊自嘲的笑著,卻已是淚流滿面,她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我只是失敗的投資嗎,你對我,從未有過一點點不同的情感嗎?”;
喬謹言轉身,認真的說道:“有,我對你的野心有過期待,以為你比別人聰明一些,可現在證明,是我看走眼了!”;
許詩蘊抹掉眼淚,淡聲說道:“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想過送她去瑟維爾,這只是你敷衍夫人的計劃,而你…喜歡上她了,對嗎?”;
喬謹言沒有回答;
心痛萬分,許詩蘊繼續說道:“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任由你將她囚禁起來,天道真是公平,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喬謹言淡淡笑道:“放心,我還不至於像你一樣愚蠢,將寶只壓在一邊,不管她逃多遠,最後都會乖乖回來的”;
看著他自信離去的背影,許詩蘊好像想到了什麼,但是記憶又有些模糊,好像忽略了的一個重要的東西,突然冒出來了;
自從抵達這個莊園後,那兩人對自己的監管就鬆懈了許多,曉桐在靜靜的等待著18號的降臨;
突然,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曉桐走到窗邊,看到是一輛廂式貨車,然後幾人在傭人的引導下,開始對花園進行修剪維護;
轟隆隆的聲音,吵得她心神不寧的;
但比她先發火的是莫丞,因為他正在打遊戲;
這莊園很大,但幾人也不是主人,所以只有限的使用著一些空間;
保鏢更是守在監控室裡,生怕有什麼異常;
乍然斷網,二人都衝了出來,莫丞和保鏢都第一時間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