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蘭雲瞭解過何以棠這個人,從電視上,因為那十集不到的戲份,因為喬思恬突飛猛進的演技,都讓她懷疑過,可是何以棠融入的太快了;
模糊了一瞬間的清明,然後再也沒有找尋破綻的機會;
“她說,她不甘心,憑什麼她這一生得這麼度過,但是又怕自己會撐不下去,所以交給我兩樣東西,全憑我的心意,選擇交給你哪一樣…”;
“何以棠,你想要什麼?”;
摸清自己身處的境地,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兩年,何以棠才勉強對喬思恬身邊的每個人,有了一點了解,可即便這樣,她也不敢安心,隨著許蘭雲的電話,和劉建的現身,喬思恬最後的記憶才出現;
她才知道,喬思恬還有最後留給她的東西,何以棠笑道:“我不做選擇,這兩樣你應該也必須都給我,這是我幫助她繼續活下去,也是我承受了那麼多試探和迫害的代價!”;
原本以為還要再花費一番功夫和口舌,沒想到許蘭雲很輕易的,就將一個記憶體卡拿給了她;
何以棠接過後繼續看著許蘭雲,等著她拿出另一樣;
許蘭雲忽然說道:“另一樣,是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物盡其用,是什麼意思”;
見何以棠沒有答話,許蘭雲也明白她的顧慮,解開圍巾讓何以棠看到她腫大的淋巴結,脫下一層層衣服,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體,如今是什麼狀況;
何以棠對於許蘭雲消瘦見骨的身體,有些不適的避開視線,難怪對話的節奏,進行的這麼快,她如今的狀況,應該承受不住長時間的談話吧;
許蘭雲重新穿上衣服後,也沒有停止自證,最後,她將假髮取了下來,失笑一聲說道:“其實發現的很早,只是我不想治罷了,你有她之前的記憶,所以應該知道,她是故意逃到這裡的吧”;
“那個時候,我以為她只是想來體驗一下生活,沒想到大小姐的背後,竟然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心酸,在發現她有自殘傾向後,我告訴她譚一凡的事,我跟她說,如果她想死,提前告訴我一下,我可以跟她做個伴,現在看來,我還是晚了一步”;
“她對自己的事說的很少,只有一句,我這一生只被物盡其用四個字總結,所以我想知道,這四個字代表了什麼?”;
何以棠想了想,故作計較的問道:“我告訴你,你能給我什麼?”;
試探還未結束,許蘭雲也能理解她的謹慎,退讓一步繼續說道:“鑰匙,在你成為喬思恬之前,她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存在瑞士銀行,那是一筆你無法想象的財富”;
竟然能說的這麼詳細,何以棠疑惑的問道:“這麼重要的東西,她為什麼會跟你說的那麼清楚?”;
直到她在懷疑什麼,許蘭雲繼續說道:“我即便知道,也不可能得到那些,因為鑰匙有兩重,一個是聲音識別,一個是虹膜設別”;
“如果你仍舊懷疑,也可以先看這張記憶體卡里面的東西,屆時再做出判斷…”;
何以棠從包裡拿出一個手機讀卡器,將許蘭雲給的記憶體卡插進去之後,快速複製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戴上耳機,將影片點開,喬思恬端正的坐著,看著鏡頭說道:
“你好,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能看到這個影片,說明…你用我的身份活的很好,不知道你瞭解我有多少,是否已經接觸到,那些我不願為外人知道的秘密…”;
“甚至,我不知道該不該恭喜你,以喬思恬的身份活著,我的狀況遠比你想象的複雜,我能說的是,只有一直生活在大眾眼前,你才能好好活下去”;
“我沒有直接在這個影片裡,將瑞士銀行保險櫃的鑰匙告訴你,並非是刻意為難,而是那些東西永遠成為秘密,才是保護你的方式,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知情反而能迷惑他們,可是我不知道蘭雲還能堅持多久,如果有一天,你需要這些的時候,該怎麼辦,所以我將選擇權交給你”;
“當你來到這裡,說明你願意接受喬思恬的一切了,那麼,這份財富也當有你來繼承,我的處境你已盡數知曉,無論怎麼做,都由你來選擇”;
“無論你是誰,我都希望你能長長久久,平平安安的堅持到最後,再見!”;
何以棠取下耳機,看著許蘭雲問道:“你看過這個影片嗎?”;
對方搖搖頭說道:“沒有,她交給我的時候,說她的事知道的越少,對於我越好,雖然不清楚她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但我們是朋友,她如果不想讓我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