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做足了準備,許蘭雲還是覺得心驚;
心裡話也脫口而出,“怎麼會這樣?”;
何以棠笑道:“何必驚訝,她不是跟你約定過,如果超過一週,沒有在網路上看到她的實時照片,就用你公益人的號,在網路上喊話她嗎”;
許蘭雲看著她眼裡的戲謔,正色道:“我不是試探,只是沒想到,父母會對自己的孩子做到這種地步!”;
事已至此,何以棠也不計較那些了,繼續說道:“那是因為,他們二人並不是喬思恬的親生父母!”;
對方的驚訝盡收眼底,這一次,沒等許蘭雲問,何以棠提前說道:“你不用急,我既然說出來了,總是要說完的,畢竟,小心翼翼了兩年,也確實是憋累了”;
說罷還貼心的幫她抽了幾張紙,聽著那一連串的咳嗽聲;
何以棠輕嘆一聲道:“她的每一段記憶,我都是斷斷續續接收的,一會兒是這個人,一會兒是那個人,等到將每一個人的故事弄清楚,才輪到她藏著的那些秘密”;
“所謂背靠思言和贏天的喬大小姐,其實,是一個孤兒…”;
“喬思恬的親生父母因為一場意外去世,僅剩一個年邁的外公,喬海盛那個時候急需一筆投資,解除思言的困境,而喬思恬的外公,正好想要為外孫女,尋一個合適的寄養家庭”;
“這個時候,喬海盛主動找上門提這件事,章婉儀也十分支援他,經過考察後,喬思恬便成為兩人名正言順的孩子”;
“這個時候,喬思恬只有一歲不到,所以並沒有這段記憶,但是隨著她長大,也發現了父母間的不尋常,以及,對待她的生疏…”;
“和喬謹言不一樣,儘管是個意外,但是喬海盛還是真心愛他的,所以培養的十分細心,章婉儀雖然將她帶在身邊,卻沒有給那麼多的關心和愛”;
“在她八歲那一年,那位老人去世了,喬海盛自覺交易結束,加上跟章婉儀之間的不睦,單向的掐斷了跟兩人的聯絡,同一年,她被章婉儀從樓梯上推下來,住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院”;
“她一個人孤獨的住院,遇見誰都覺得溫暖,因此結識了人生的第一個朋友,蘇雨,可惜,她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喬思恬大約住了兩週的院,那兩人也沒來看過一次,但是某一天,他們一家三口都到了,來了之後噓寒問暖,極盡關懷之事,好像過去沒有過任何隔閡,一直都是非常親密的一家人”;
“大人總覺得小孩子是沒有記憶的,以為給她一顆糖,就能彌補之前的薄待,其實比起二人聽到律師的遺囑,她先聽完自己的身世,以及那些令人咂舌的財富,繼承的前提,是她必須平安健康的活到十八歲,否則那些錢,將全部捐獻給慈善組織”;
許蘭雲越聽越覺得心驚,展開毯子搭在腿上,又給何以棠倒了一杯水,才繼續聽她講述;
“從那以後,喬氏夫婦對她的態度就變了,用極盡寵愛四個字來說,也不誇張,為的就是到時候,能讓喬思恬選自己來幫她管理這筆錢”;
“但是誰也不是傻子,那位律師離開之前,還安排了一位保姆,悄悄來到喬思恬身邊,這個保姆一邊照顧喬思恬,一邊將她的情況彙報給那位律師,在她懂事之後,就跟那個律師一直斷斷續續的聯絡著”;
“對喬海盛和章婉儀的感情,也隨之減淡,這樣的狀況,讓二人感受到危機,隨即選擇了另一種方法”;
“有一種方法,能讓她活著,卻不能管理自己的財產,那就是…讓她成為精神病患者,而且在她失去利用價值的那一天之後,還能不動聲色的處理了她”;
許蘭雲不可置信的說道:“他們是怎麼做的?”;
何以棠伸出手腕,面向她說道:“有一天喬思恬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道傷口,血將床單染得血紅”;
“她尚未有所反應,章婉儀先推門進來,不問緣由的打了她一耳光,質問道:“我們不過是意見有分歧,爭吵了兩句,為什麼要這麼傷害自己?”;
“她沒有吵架的記憶,也沒有自殘的記憶,可是章婉儀言之鑿鑿,就連那個保姆也出來說,她們昨天是有爭執的動靜…”;
“從那之後,她的生活每天都在上演相似的情節,總會有她陌生的記憶上演,慢慢,她竟然也開始相信,自己或許是有精神病…”;
“直到有一天,那位保姆消失了,剩下的人有的不願意配合章婉儀,有的表現的沒那麼自然,喬思恬才看出端倪,所以她就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