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孫濤要好後,他與老婆再沒上過床,他還笑著說幸虧他老婆不要求,他恐怕自己不行了。孫濤這樣想著立刻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所以等趙凱又來到孫濤這裡後,孫濤一邊將剛買來的芝麻蝦球,乾煸牛鉚擺好,一邊問他:“你老婆快生孩子了?”
趙凱愣了一下,回答:“嗯”
“瞞著我幹什麼呀?”
“誰瞞你了?”趙凱的語氣裡沒一點愧疚。
“你不是說你們現在不Zuo愛嘛?她怎麼懷孕?”
“我跟我老婆怎麼樣,你管著嘛?”
“……”孫濤還是第一次見趙凱犯混,他停頓了一會兒說:“我才不管你和你老婆怎麼樣呢,你別撒謊就行,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誰撒謊了?我不告訴你就是撒謊呀?我就不願意告訴你。”
孫濤也不想再與他爭吵,他轉到廚房取來兩隻碗,他準備給他們盛米飯。
孫濤聽到外面趙凱說:“我不吃了,走了。”隨著是關門的聲音。
孫濤氣得將碗摔到臺子上,瓷器發出叮噹的聲音,碗的邊緣被撞擊得有些殘破,卻沒完全粉碎。
孫濤想趙凱這人真他媽的不可理喻。
21
胎兒六個月大時,宗雪與趙凱去醫院一個朋友那裡做B超。朋友委婉地說可能因為小孩姿勢的問題,她沒能看到小雞雞。宗雪聽後沮喪壞了,她一直想要個男孩。一個象趙凱一樣俊美、挺拔的小男孩,她想想都覺得很自豪。趙凱倒沒太在意,他也曾希望是個男孩,不過只是從傳宗接代,繼承姓氏的角度考慮。他想,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也不錯。趙凱把這想法告訴宗雪後,宗雪倍感欣慰。
趙凱每當看到宗雪青筋暴露,詫紫嫣紅的圓滾肚皮時,便想到了生命的奇妙。他有時貼到那上面聽聽,他們共同感受到小寶寶的運動,夫妻倆相對而笑。
近來趙凱家的家務全部由小時工來做,那小保姆很會做飯,將宗雪伺候得比從前豐盈了很多,果真是臉若銀盆了。宗雪注意到趙凱最近連看也很少看她,她想自己這個樣子也難怪趙凱不喜歡。宗雪自哀自憐地想:在男人與女人的愛情裡,女人總是要付出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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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雪有時回孃家,她給家裡打電話,趙凱竟會一宿不在,問他,他回答在老K那裡。宗雪給老K老婆打電話,她回答老K經常晚上不回來。宗雪有些懷疑趙凱在外面亂來。
宗雪一個好友有過類似的經歷,她勸宗雪,如果她依然想與趙凱過下去,趙凱去外面花天酒地,哪怕是睡兩個小姐也不是大問題,女人懷孕不好有房事,丈夫去外面解決也只好認了,哪有貓不吃腥的。但千萬別搞婚外戀,尤其是不能動真感情,讓宗雪一定將趙凱的心看住了。
宗雪不這麼以為,她氣憤地想如果趙凱敢和別的女人搞,他們或者離婚,或者她也出去找其他男人。
孫濤幾個月來壓力大,情緒也差。一是工作中主任旁敲側擊地說他最近業績不好。其實以前有好幾樁大生意都是孫濤的客戶,因為他要去蘭州,只得將工作交代給別人,等他再回來,一切只能從頭做起。另外蘭州分公司那裡情況越來越好,孫濤知道有不少人對他回北京感到不解,背地裡譏笑他。
趙凱當爸爸了,他曾躺在孫濤的床上說生小孩太可怕,宗雪陣痛時的掙扎把他嚇壞了,他抱也抱不住她。趙凱告訴孫濤,生產的時間很長,他聽著護士醫生大呼小叫的鼓勵聲,聽著宗雪的哀嚎,他真受不了了,他為宗雪與孩子的安危心急,為人類生命繁衍的鮮血淋漓、驚心動魄而震撼。孫濤不明白趙凱為什麼要與他講這些,也許是趙凱受的刺激太大,忍不住訴說的衝動。可他根本不想聽,趙凱的每一句話只讓孫濤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最近孫濤手頭很緊。趙凱老婆生孩子後就很少找孫濤,孫濤晚上常與同事或朋友到外面喝酒,蹦迪,唱歌。半個月後手裡就沒錢了,存款也花的一乾二淨。孫濤後來只能哪裡也不去,他一個人回到寬敞、舒適的住處,卻感到四處冷冷清清,寒氣逼人。
孫濤父母打電話問孫濤怎麼最近一分錢也沒寄回來,孫濤當時火冒三丈,問他們要錢幹什麼,說自己也不是開銀行的。孫濤媽氣得說不出話,孫濤爸很激動地告訴孫濤:他給他們寄的錢他媽全部幫他攢著呢,他們一分也沒動,留著給孫濤結婚用。孫濤聽後只剩下自責與內疚的份。
元旦之前,公司包下一個舞廳,讓員工盡興。孫濤想到趙凱一定在那裡,他不想去。後來徐兵帶著新交的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