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越發自信。
趙凱感覺有淚水悄悄滑落,他趕忙抹去淚水,做了一個深呼吸,他聞到了雨後春天的清新味道。
趙凱是凌晨才回的家,第二天他去上班,到了中午,趙凱實在支撐不住,他又回了家。趙凱在床上躺了一個下午,好不容易熬到宗雪下班回來,他讓宗雪給他倒杯水,宗雪根本就沒理他。後來趙凱說自己病了,宗雪回答:“該,象你這麼混的人就應該得病。”
趙凱什麼也沒說。到了晚上,宗雪看趙凱也不起來吃飯,才問他哪裡不舒服,趙凱只在那裡喘粗氣,滿臉通紅。宗雪趕忙摸趙凱的額頭,又找來體溫計,退燒藥,感冒藥什麼的。到了半夜,宗雪感覺趙凱在碰她,她開啟燈,看到趙凱已經燒得嘴唇發白,面色灰暗。
當時趙凱還挺清醒的,他穿上衣服,讓宗雪開車送他去醫院。當宗雪將車開到馬路上時,她看到坐在一邊的趙凱頭靠在車門上,身子彎成了蝦米,她喊了一句趙凱,丈夫沒回答她,宗雪當時嚇得雙手發抖,腿都軟了。
到了醫院,宗雪看著趙凱被醫護人員擺弄,她哆哆嗦嗦地給姐姐姐夫打了電話。儘管醫生對宗雪說趙凱不過是上呼吸道感染,可看著已經脫水、昏迷不醒的丈夫,宗雪還是沒有從驚慌中回過神。她不敢相信一個高大健壯的年輕男人說倒下就倒下了,果然是人生的無常。她立刻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如果這是個遺腹子她可怎麼辦,將來她可怎麼生活呀!
宗雪正滿面淚流地想著,看到奔跑過來的姐姐姐夫,立刻哇的一聲撲到姐姐懷裡。
此時,孫濤還在甜蜜的夢鄉里。
20
孫濤與經營部的其他同事一樣,在第二天中午吃飯閒聊時得知趙凱生病的訊息,知情者說趙凱在醫院待了一宿,今天上午已經出院了,只不過是病毒性感冒,現在好多了。孫濤聽後連吃飯的心思也沒有了,他扒拉幾口米飯,然後站起來對周圍的同事說一句:“先走了”。
孫濤到外面一個僻靜的地方,馬上將電話打到趙凱的手機上,四聲之後,接聽的是個女人的聲音,孫濤拿著手機愣在那裡,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連用腦子想也沒想的就收了線。待幾秒鐘之後,孫濤立刻罵自己愚蠢,他連忙又打了一次,這會兒他很得體地說:是嫂子吧,還奇怪地問:剛才的電話怎麼斷了,孫濤又問趙凱怎麼樣了,宗雪說早沒事了,很客氣地謝謝孫濤的關心。
孫濤失落地將手機揣到兜裡,他恨不得馬上去看望趙凱,可他知道自己什麼也不能做。回到宿舍,孫濤告訴室友趙凱生病了,又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趙凱,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用不著,人家有老婆照顧著,咱們去湊什麼熱鬧呀。”
孫濤知道自己有些失態,可他心急火燎坐臥難安。那晚,孫濤又失眠了,他將手屢次放在電話上,還好,他沒喪失理智,沒有冒失地將電話打到趙凱家裡。
趙凱突然生病對宗雪震動很大。她發現對於趙凱,她愛他也好,恨他也罷,現在她離不開他。趙凱給她一個家,給她讓不少人羨慕的物質生活,趙凱的利益也是她的利益,現在他們又多了一份共同的責任。
宗雪對趙凱的照顧很周到。趙凱生病時還是很惹人疼的,他虛弱的可憐樣子再配上那張英俊的面孔,竟然激發出宗雪的母性意識,她感覺趙凱是個很需要女Xing愛撫的大男孩子。
到了下午,趙凱已經不高燒了。宗雪弄了清淡、開胃的小菜準備讓趙凱吃下。她不想讓趙凱下床到飯廳裡,就搬起一個廚房裡的小桌子,準備放到趙凱床前。
“你別搬那個,小心碰到肚子。”趙凱的聲音從身後想起,他已經翻身下床,走到宗雪身邊接過了桌子。
“你要幹什麼?”趙凱緊鎖眉頭問。
“我想把菜端過去,讓你吃的舒服點。”
“不用,不用,折騰什麼呀。”趙凱邊說邊將桌子搬了回去。
宗雪心裡有些甜蜜的感覺。
第二天早晨,宗雪還躺在床上,趙凱已經穿戴整齊,宗雪忙問他要做什麼,趙凱說上班。宗雪憂心地說:你昨晚上才退的燒,能行嗎?幹嗎急著上班呢?趙凱回答:現在技服特忙,又出了好幾擋子事兒,老闆前兩天大發脾氣,還是去吧。
宗雪目送趙凱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想一個自律、好強、心裡有正事兒的男人是如此性感,惹人喜歡。宗雪很動情地眼圈發紅,她想自己還是愛趙凱的。
孫濤忙了一天,腦子裡一直想著趙凱,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到了下班時間,孫濤才聽說趙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