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虹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紛紛反應過來,冷言嘲諷。
王虹頓感揚眉吐氣,一邊譏諷著,一邊從旁邊拿出一瓶香檳,走到沈賀身旁,香檳一擰,瞬間爆裂。
無數的酒水灑到沈賀身上,染溼了沈賀的衣袍。
“廢物,你不是喜歡裝逼嗎?倒是繼續裝呀,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就是,對待這種廢物,絕不能給他好臉色,否則,他容易蹬鼻子上臉!”
眾人嘲諷不斷,紛紛效仿。
從酒店前臺拿來一瓶瓶的香檳,香檳開啟,噴射到沈賀身上,彷彿做出了極為驕傲之事,鬨堂大笑。
刺眼的燈光照耀在眾人身上,燈紅酒綠,這些人喜笑顏開,一幅張狂的模樣。
而沈賀則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嘴角帶著幾分玩味之色,冰冷刺骨!
看向這些人的目光也冷漠萬分,彷彿在看死人一般。
這是一個狂歡,屬於小人的狂歡。
周志航坐在沙發上,以欣賞的目光看著面前的這一切,幸災樂禍。
他對這一幕已經期待了許久,從數年前上高中之時,便一直心心念念。
而今日,他之所以邀請沈賀參加這一次的飯局,也是為了如此。
眼見眾人越發癲狂,瘋狂大笑,正此時,人群之中走出了一名略顯青澀的女子。
嘴唇緊咬,臉上明顯有著幾分畏懼,但還是執著的站到沈賀身旁。
“夠了,你們這樣做有意思嗎?”
孫露臉色慘白,憤聲斥責。
她也是沈賀的高中同學,高中時候家裡貧困無比,差點兒上不起學,幸虧得到沈賀數次接濟,才絕了自殺的念頭。
努力奮鬥,如今成為了長城集團的一名員工,是周志航手下為數不多有才華的人之一。
因此,直到現在,哪怕沈賀家道中落,變得落魄萬分,她依舊對沈賀感激無比。
隨著孫露站出,飛濺的香檳落在她身上,沾溼了她衣服,也沾溼了她頭髮。
眾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覷,繼而勃然大怒。
“孫露,你什麼意思?竟然為這廢物維護?怎麼,看上他了,想把他當成小白臉包養起來?”
“孫露,我勸你想清楚一些,不要衝動,你能有今天都是周主管辛苦栽培,現在反而想當白眼狼不成?”
“一對狗男女,真是噁心,我怎麼就跟這樣的賤人成了同事?簡直丟人現眼!”
“……”
眾人滿臉厭惡,紛紛訓斥,彷彿吞了蒼蠅一般,一臉膩歪。
面對這如疾風暴雨一般的嘲諷,孫露面色慘白,身軀顫抖,她的性格比較內向,在公司也很少與人交往。
一時間,被眾人如此辱罵,如遭雷擊,搖搖欲墜。
而正此時,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周志航也站了起來,給她最後一擊。
“孫露是吧?我記住你了,從明天起你不用來公司上班,你被開除了!”
轟!
五雷轟頂,晴天霹靂。
剎那間,孫露臉色慘白一片,面白如紙,毫無血色。
她緊緊的咬著嘴唇,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日日夜夜的奮鬥,不計其數的辱罵,這才讓她進入了長城集團,有了現在的收穫。
沒想到,此刻她只是站出為沈賀說了一句話,卻被周志航直接開除。
她低著頭,默默抽泣,暗淡的燈光撒在她臉上,不消一會兒,她便以淚流滿面。
眾人圍攏在旁,手中還握著香檳,一時間只覺索然無味,連嘲諷沈賀都沒了什麼意思。
“算了,走吧走吧,看她這可憐兮兮的模樣,明日還要參加集團的更名儀式,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就是,為這種廢物耽擱功夫,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
眾人搖了搖頭,冷眼譏諷幾句,便紛紛離去,而周志航也對今日的一切頗為滿意,臨走之前,冷漠的瞥了沈賀一眼,不屑一顧。
廢物東西,敢和他作對,簡直是自取其辱!
很快,隨著眾人離開,大廳瞬間變得清靜無比,一片狼藉。
孫露縮在角落裡,臉色慘白,啜泣不已,依舊沉浸在方才的悲傷中,難以自拔。
正此時,沈賀卻是搖了搖頭,微笑著走到她身旁,柔聲安慰。
“放心,你不用為此事擔憂,明日正常上班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