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縱使如此,她也無可奈何。
形勢比人強,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這裡是李家的地盤,張莉又是李家長子的妻子,位高權重,地位顯赫。
或許,正如他人所說,她只能夠強行吞下這一口氣了。
正當葉瑩無可奈何之時,高坐之上,李老爺子也做出最終決定,拍案道:“好了,既然如此,此事便這麼算了,葉瑩,也不是我偏頗張莉,小孩子吃一些虧不是壞事,反而有利成長!”
剎那間,葉瑩面色慘白,如遭雷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接連向後倒退兩步,滿心絕望。
果然,事情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見狀,張莉得意一笑,瞳孔中盡是囂張之色。
“狐狸精,看到沒,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窮鬼還想在我面前放肆,真是痴人說夢…”
說著,她嗤之以鼻,輕蔑的撇了沈賀一眼,不屑一顧。
正此時,李老爺子訕笑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搓著手掌,一副期待萬分的模樣,伸手便向桌子上的標書拿去。
然而,他還沒有拿到標書,張莉便一把按在了上面。
“爸,別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大兒媳,你這是……”
李老爺子滿心不解。
而張莉則冷聲而笑,越發囂張地看了沈賀一眼,挑釁道:“爸,你不會以為這件事就如此輕易的撇過去了吧?還遠著呢,今日,你必須讓這廢物給我鞠躬道歉,否則一切休提!”
“這……”
李老爺子被人放了鴿子,滿心不滿,一時間猶豫不定。
而葉瑩則頗為不滿,這件事一切皆因張莉而起,她們不道歉則罷,反而還倒打一耙。
簡直,無法無天!
念及此處,她不由把哀求的目光投向母親李雲楠,畢竟,她在這裡只不過是一名晚輩,勢單力薄。
即使站出來也是人微言輕。
母親總比她多一些顏面,說不定能夠有些作用。
然而,迎著葉瑩的目光,李雲楠卻是低下頭來,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把自己當成了縮頭烏龜,就是不抬頭,裝起啞巴。
王甜見狀,義憤填膺,剛想要衝出來說一句公道話,便被李雲英死死的攥住袖子。
“你想要做什麼?我警告,你不要胡來,否則,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李雲英暗暗威脅,面色肅穆。
沒辦法,在李家諸多弟子之中,她和李雲楠是混得最差的兩個,平日都不敢大聲說話,更休提此時站出。
張莉站在一旁,趾高氣昂,得意忘形,而尤芸,李雲東兩口子,更是不竭餘力的在旁邊瘋狂充當舔狗。
兩人雖然在李家位高權重,但和張莉還是完全不能相比。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地位懸殊過大。
少頃,張莉洋洋自得的站了出來,享受著眾人如眾星捧月一般的吹捧,不屑一顧的撇了沈賀一眼,嘲諷道。
“怎麼不說話了?怕了?
只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我早就說過,你在我面前皆如螻蟻一般,之前只是不跟你計較,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廢物東西,看在李雲楠的份上,我就饒你一次,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鞠躬道歉!
否則,你就給我滾出李家!”
冰冷的威脅之言,張莉高高在上,勝券在握。
然而下一刻,她便看到了沈賀的眼睛。
雙目如炬,深邃如淵。
只是看上一眼,就不由讓人遍體生寒。
她打了個寒顫,臉色漲紅,卻還是嘲諷道:“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你也得給我憋著!你就是個敗狗,葉瑩也是個賤人,果真應了那句話,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啪!”
張莉話音未落,一道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起,沈賀一巴掌抽在了她臉上。
轉瞬之間,張莉的臉頰便紅腫起來,而沈賀則冷漠的收回手掌,面色冷酷。
“我說過,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面前侮辱葉瑩,你,似乎忘了!”
一言既出,滿堂皆驚。
隨著沈賀此話一出,整座大廳都安靜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瞠目結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廢物……難道真的瘋了不成?
他究竟知不知道張莉是怎樣的存在?又知不知道這裡是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