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些相似,就是記錄挖掘別人的隱私,好在他們還聽不到皇帝的壁腳,不過是在朝會上記記,然後如果風傳得太厲害的傳言,他們也會考察一下。史官的級別並不是很高的,一些事件,上位者如果是密談的話,極少會讓他們知道。想想看,要是你在自家房裡跟老婆膩膩歪歪的都讓史官知道了……這跟後世那個X照門也差不多了。
這頓飯,後半截是在搞笑的靜默中度過的。後來,再跟劉徹一塊兒吃飯,御膳房的開始變聰明瞭,禮制規定的食器級別還是那個數兒,其實的飯菜,用盤啊碗的盛著,既不是鼎也不是簋,這樣既加了菜又不違了禮——這是後話了。
吃完了,劉徹清清喉嚨:“好久沒見了,留下來聊聊天兒吧,騎營那裡,我已經讓李當戶先去了。”他已經把自己和韓嫣的時間全空了下來,韓嫣正好也有事情要跟他說,自是應了。
“你們家——開始議婚了?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劉徹開了個頭。
“也就是這幾天閒下來才想起來的,兄長大人今天二十了,再不成親,就太遲了。”
“你呢?真要等他娶完了再說?不先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韓嫣皺了皺眉毛:“再說吧,也不是很急。”他自己是挺無所謂的,倒沒有那麼迫切。
“也是,再看看吧。你想要什麼樣的?”劉徹今天很八卦。
“投緣的。”
劉徹的臉皺到一塊兒了,這都什麼標準?“不是說要賢惠的麼?”
“是啊,不賢惠,那也投不了我的緣啊。”
“你可真是……不過,公主裡是沒有了……翁主麼——”劉徹歪著頭開始考慮把韓嫣變成自家人的可能性。
劈里啪啦,韓嫣下巴掉地上了:“什麼公主、翁主的,你在說什麼呢?”
劉徹拍拍韓嫣肩膀:“好好幹,我說,你要快點立功啊,我才能給你封侯,然後,再配上個翁主就好了。現在麼,雖說翁主不一定要列侯,可還是要弄得好看一點兒。”
韓嫣傻了:“我沒要娶翁主啊。”
“放心,有我給你做主,誰也不敢不賢惠的。”
……
雞同鴨講,無語問蒼天。這話還能聽麼?劉徹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啊?人說三年一小溝,五年一大溝,韓嫣與劉徹之間相隔二千多年時光積出的溝溝坎坎,都快比得上雨水過後的黃土高原了——代溝太嚴重了,嚴重的溝通不良。還是說,今天這個決定是因為劉徹已經把韓嫣當成心腹大臣而不是別的什麼了?
“別說我了,你那裡,就看著朝上吵成一團麼?”忙轉了個話題,封侯要軍功,想起兵事,要在竇太后死了以後,真到了那時候,搞不好,自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他們吵著,不好麼?”
“只怕到最後,變成為吵架而吵架,一方同意的另一方必定反對,那時候,就什麼事都辦不成了,還是控制一下吧。”
“這倒是。兩邊都壓壓?”劉徹還是有些猶豫,他到底還是對儒家偏心一點點,而且這些學說並沒有一個是被明文規定了的唯一正確學說,不怕他們鬧,“等他們把明堂制度給議出來再說吧。”劉徹最近對於傳說中的明堂很上心。
“不如壓完了再立明堂。”韓嫣想了想說。
劉徹滿眼問號。
“現在壓下了,以後再用的時候,就老實了。如果讓儒家把明堂立了起來,你坐在明堂裡壓儒家……”就怕壓不下去了。
“這倒是,要怎麼壓呢?父皇的時候,曾讓黃生和轅固生當庭辯論,可也沒有個結果。那時雖說是題目出得不太好,可我怕萬一再辯出個一樣的結果來,未免不好。”
“誰說壓制就是要他們兩家互相拆臺的?”韓嫣揉了揉額頭,果然,大家沒有搞清楚學說與政治的關係,對上劉徹發亮的眼睛,“就算他們有一家贏了又怎麼樣?壓一下,不過是讓兩方都知道,他們的學說只能是供人取用的,別把自己擺得太高了。他們拿的不是詔書,一出來,所有人都必須遵行。挑出兩家不合理的地方,敲打一下,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學說並不是那麼完美,不可以全照著用,別老嚷嚷著自己學的全是對的,也別把自己也給看得太高了,要踏踏實實地做事,想要大家認可,就要做出實績來。”
喝了口茶,繼續講課:“大家都搞錯了一個問題,以為學了某一家,就得一條道走到黑了,單說孔子吧,他就求教過不少人,從周的樂師到老子,還有七歲的孩童。相容幷包,不斷學習,才是大家應該學習孔子的地方,可大家倒好,把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