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輕鬆地說。
比起來,她跟何能相處才叫做兄妹之情。何能大地兩歲,對她很好,他的個性非常海派,跟誰都滿合的,不過這種男人想要對他有什麼幻想是比較困難的,當哥兒們還比較自然。
“真無情哪!”何能看了她一眼。“虧我還把你從我老哥的魔掌下救出來。”
“哪有?何德早就走了,我一下車他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說到這個童年就哀怨,就算他有什麼不滿,有必要這樣急於擺脫她嗎?有必要一副很不爽的樣子嗎?
有什麼不滿乾脆說出來,冷著一張臉她怎麼解讀?就算她愛了他那麼多年,也不是他肚子裡面的蛔蟲啊!她的心裡面亂糟糟的,他就不能跟她好好談談嗎?
童年在心裡面想著,一時也忘記剛剛吵著要下車的人是她自己。
“你跟我老哥出去?”何能非常感興趣地看著她。
童年忽然紅著臉轉過頭來。“我……呃,對啊,我們去買了一點東西。”
她跟何德的事情都還沒有“橋”好,還是先不要讓兩家人知道的好,以免事情複雜化。
“吵架啦?”何能又看了她一眼。
“我……”童年張開嘴又合攏,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說。“唉呀,這很難啟齒啦!”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才回到何德身邊一天,她就完全走樣了,這兩年來培養出來的幹練與獨立通通付之一炬,這是不是太慘了點?
“哈哈哈,你還沒吃早餐吧?我們找家咖啡店喝飲料、吃早餐,然後再慢慢說。”何能拿出他泡馬子的體貼來,馬上找了家咖啡香到不行的店。
童年的沮喪在喝下一杯香濃的咖啡,吃下一盤三明治之後,總算比較消減了。
“你說我是不是笨蛋啊?我跟你明明就可以和平相處,可是我才回來一天,居然能跟你哥吵架,這真是見鬼了。”
更令人生氣的是這個架說吵也沒真的吵起來,她連他腦袋裡在想些什麼部不知道。
“你也不用太沮喪啦,我老哥愛的是你,這我知道。”何能安慰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怎麼就不知道?”童年可不這麼認為。
“告訴你一件事,剛剛我去接你的時候看到我老哥了。”何能開心地說,難得能看老哥吃癟,這種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如果老哥需要刺激,何妨就給他多一點。畢竟童年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幫幫她也是應該的。一個人要對另外一個人懷有這麼多年的感情實在不容易,這對他這個常被稱為花花公子的男人來說,完全屬於不能理解的高尚行為。
“怎麼可能?他早在你打電話給我之前就走了。雖然是我說要下車,可是我一下了車他馬上就把車開走耶,一點都沒有留戀。”說到這個她就怨,難道他不會留她嗎?
如果他真的願意接受她了,他大可以把她送回家,然後告訴她老媽說,她女兒現在是他女朋友了。可是他只是臭著一張臉走開,真是無情的傢伙。
“顯然他沒有那麼瀟灑。”何能笑著說。“你上車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車停在後面一段距離的地方,他一定看到你上我的車了。”
“真的嗎?”他真的去而復返?
何能肯定地點了點頭。“要說他不在意你,那是不可能的。以前他雖然不喜歡你黏他,但每次你有事情都是誰出面解決的?更何況這兩年他變滿多的,他還會有意無意的打電話回來打聽你的訊息。”
“真的嗎?你會不會根本就誤會了?”童年心裡冒出快樂的泡泡,但她不敢太樂觀,以免又變成是自己一廂情願。
“拜託,我老哥那種人根本就是太要面子了。他明明想知道,也不明問,就會迂迴地探聽,這種人談感情肯定很累。”
“累的人是我好不好?什麼都悶著不說,我總不能一直追著他問愛不愛我吧?”童年抱怨著。
“所以你要給他一點苦頭吃,跟你說,你今天都眼我在一起好了,我負責載你去玩樂,把我老哥給氣死。如果他還不肯表態,我就幫你介紹男朋友。”
“跟你一起玩可以,但介紹男朋友就不必了,我只喜歡他一個。”童年對自己倒是很坦率。
何能敗給她了。“你這麼愛我老哥,事事樣樣還替他設想,愛得這麼深、這麼義無反顧,說不定我老哥給你的響應永遠是淡淡的,這樣你滿意啊?”
“其實我本來已經放棄了。”童年嘆了口氣。“我去美國唸書的時候是真的打算放棄他了,回來臺灣前,我以為可以把他當作好朋友,不要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