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上前幾步,坐在床邊,手忽然伸進被子抓住蘭聆的手腕,問道:“身上好些了嗎?”
蘭聆不由渾身一震,心中哀號:‘你是貞子嗎?!怎麼一上來就抓人手腕啊!’似是哽咽的吐出三個字:“好多了”
齊頃又將手摸上蘭聆的脖頸:“嗓子怎麼也啞了?”
蘭聆這回是徹底不說話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又病著,無力反抗,生怕再說一句,不知他的魔爪又伸向哪兒
玉柔湊過來,打趣道:“哥哥十天半個月也不到我這兒來一趟,今兒跑得可真勤”又向蘭聆擠擠眼睛,說道:“剛才還是頃哥哥抱你回來的呢!”
蘭聆閉上眼睛,徹底裝死
齊頃邪氣一笑:“喝了藥再睡!”話畢又俯下/身在蘭聆耳邊,輕輕呵著氣:“這般躺著,要我嘴對嘴的餵你嗎?”
齊頃滿意的看著蘭聆睜開眼,掙扎的坐起身,還有她那緋紅的左耳,端著宮女送來的湯藥,用湯匙舀起一勺,遞到蘭聆嘴邊。
“不用了吧!我自己有手。”蘭聆終於哀號出聲。
“那就不用喝了。”齊頃將藥碗放回侍女的托盤上,用絲帕擦了擦手,說道:“病不好,就別想回家!”準備起身走人。
“我喝!”蘭聆咬著銀牙,呲出兩個字。
蘭聆本來就畏寒,每年冬天必會生一場大病,吃藥也得半個月才能好,不吃藥還得了,豈不是一輩子都別想出宮了,眼下只能委曲求全了。
齊頃一勺一勺的喂著,蘭聆一口一口喝著,終於抗戰勝利,喝完了藥。
誰知齊頃又撂下一個重磅炸彈:“瞧把你急得,好似我餵你的藥不苦一樣,明日我再來餵你!”
一口氣憋得蘭聆胃裡的苦藥湯直往上翻!
玉柔看著他們倆,忍不住又笑道:“看來過幾日該把聆妹妹改口叫嫂嫂了!哈哈”
玉柔銀鈴般的笑聲對蘭聆來說相當刺耳。
蘭聆苦笑兩下,對著齊頃說道:“太子政務繁忙,就不要在我這裡多做停留了。”
“嘻嘻現在就開始管著哥哥了!”玉柔搶話道
“你!”蘭聆差點氣絕身亡,又躺下裝死屍。
齊頃似乎很滿意玉柔說的話,唇角帶著一抹變化莫測的笑容,和玉柔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日,蘭聆都是昏昏沉沉的,玉柔雖然總是嘰嘰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