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幹什麼?”
姜斕溫聲道:“我沒在座位上看到你,就猜到你肯定是跑到這裡來了。”
她看了眼阮青憐手裡的香菸,微微皺眉。
“怎麼又抽菸了?”
阮青憐說:“這不是你應該管的。”
“你回去吧,劉學山要是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恐怕是要生氣了。”
姜斕卻不動:“他不會因為我來看你而對我生氣的。”
“哦?”阮青憐微笑,“那你們還真是夫妻情深。”
阮青憐說話帶刺,姜斕不是聽不懂,她低聲道。
“阿憐,你是不是還在生媽……我的氣,怪我當時拋下你。”
“沒有。”阮青憐否認,“這是你當時能做出來的最好選擇了,人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路,你沒有做錯。”
姜斕啞口無言。
阮青憐一雙清凌凌的眼神盯著她。
“如果你來只是要問我這個問題的話,我已經回答了,你可以走了。”
姜斕心裡發苦。
明明阿憐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小時候的阿憐,長相隨她,但是性格卻和她完全不一樣,她愛玩愛鬧,街坊鄰居都閒她太過鬧騰了。
後來阮曄因公殉職,阮青憐當時才十歲,卻比她堅強,用柔軟小小的手去給她擦眼淚,臉貼在她身上,奶聲奶氣的說。
“媽媽,別怕。爸爸走了,我也可以照顧你。”
姜斕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有片刻的失神,過了會她說。
“阿憐,聽說你現在過的很好,沈寂這個人我也有些瞭解,他資產雄厚,對於你來說……”
“我的生活,不勞你費心。”阮青憐打斷了她的話。
姜斕一怔,眼睛閃爍了下,別過臉輕聲道:“好,我知道了,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阮青憐沒說話。
這對母女就這麼站在這裡,空氣裡瀰漫讓人窒息的沉默。
過了會,姜斕張了張口:“阿憐,我聽說每年你都要去西郊墓地去看望他,還要回一趟清水巷……”
“那你知不知道。”姜斕輕聲道,“清水巷要拆了。”
阮青憐手一頓,菸灰簌簌掉落,手指都被燙紅了。
阮青憐聲音有絲不穩:“你說什麼?”
姜斕憐憫地看著她:“阿憐,清水巷那邊是舊城區,市政府早就打算拆了,只是這項工程最近才開始……”
阮青憐呼吸不穩,突然道。
“不能拆。”
那是江雲深生長的地方,是她和江雲深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