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無奈地嘆氣搖頭。
雲夢澤見爺爺臉上佈滿無奈的神情,一時玩心大起,故意噘起嘴逗起爺爺:
“我又不是故意。”
“你以為一句不是故意就能了事?我說過那是你雷伯伯的心意!”
“我知道。”她隨即一個箭步來到雷振遠的面前,“雷伯伯……”
雷振遠勉強露出微笑看著她,心裡縱然有千百個不捨,但他怎能一味責怪她?
再說,他從兒子臉上幸福的笑意來看,可以看出兒子對她的情意有多深。
“沒關係,雲關都告訴我了,藥水弄丟了只能說是震焰的命,或許老天爺註定不讓他看這個世界。”
雲夢澤忍不住大笑出聲,“我不說了,讓震焰自己說。”
雷震焰?
三雙不解的眼睛一時間望著雷震焰。
雷震焰也學會了調皮,手指勾住眼鏡往下滑一些,“雲爺爺,你的藥水真的很管用。” 什麼!
三人不禁怔住,相互愣眼對視。
雲夢澤親密的偎在雷震焰的懷中,抬頭望著他不時流露出濃濃深情的眼眸,“他完全能看到你們的樣子。”
“真的?”雷振遠又驚又喜的來到雷震焰的面前,激動不已的握住他的肩膀。
“你真的看得到?”
雷震焰點頭,定定的看著父親。“我真的看得見。”
雲關先從驚愕中回神,拉住雲夢澤就問:“你不是說藥水被你弄丟了,怎麼震焰的手中會有藥水?”
雲夢澤忍不住嬌笑,“我騙你的,其實藥水根本沒丟,爺爺,你當真認為我是一個會丟三落四的人嗎?”
“沒丟?”雲關終於釋懷大笑,“太好了,當我一聽到你弄丟藥水時,我整個人不但嚇傻了,還滿懷歉疚呢。”他的手戳著她的額頭,“你這個小東西,爺爺差點破你嚇得魂飛魄散。”
雲夢澤親密的挽著雷震焰的手臂吃吃笑著,彷佛得意自己的惡作劇能得逞。
雲關縱然鬆口氣安了心,但仍然氣不過地質問她:“你為什麼要戲弄我?”
“爺爺,我只是想讓你感到愧疚,再研製出同樣的藥水,”雲夢澤坦誠說著:
“這……”雲關感到棘手困窘。
鬼冢憂心不安地走向雷震焰,“你點了這藥水會不會感到不適?”
“不但沒有,而且時間上算滿長的。”
“多久?”雲關關心著。“
“算算行八、九個鐘頭。”
“噫?有這麼久的時間?”雲關不禁納悶狐疑。
雲夢澤則搶話道:“而且眼科醫師還說,他的視覺神經在藥水的催化下有甦醒的跡象。”
此番話若說只是讓他們大吃一驚還算是輕描淡寫,他們此刻臉上的震驚是難以用言語形容,三人皆啞口失聲地僵愣在原地。
這真是大大的喜訊!
雷振遠忍不住熱淚盈眶,“這麼說,震焰的眼睛有救了?”
“對,只是聽爺爺說,這藥水的材料取之不易……”雲夢澤語氣不禁一沉。
“這你們就甭擔心,再難我都會盡力去搜集。”雷振遠噙著淚凝視雷震焰和雲夢澤。再難他都願意為兒子上刀山、下油鍋,只要能讓他看得見。
“算上我一份,別忘了,沒有我你根本分不出什麼是草什麼是藥。”鬼冢義無反顧說著。
“你願意陪我一起去找?”雷振遠激動地望著他?
鬼冢不疾不徐的露出笑意,“別忘了,震焰是我的徒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的地位也不輸給你這父親。”
“既然都這麼說,也算上我一份。”雲關跟著插話。
“你?”雷振遠和鬼冢不解地看著雲關。
“別忘了,震焰將來有可能是我的孫女婿,為了夢澤的幸福,我也該出點力。”雲關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大夥兒不禁交換了一個瞭然的眼神,一起鬨然大笑。
雷震焰瞅著迎面而來、面色沉重且倉皇的臧季珩,他不能開口先問,他暫且不想讓臧季珩知道他看得見的事實,便不著痕跡的摟住雲夢澤的肩膀低頭柔聲暗示道:“季珩。”
雲夢澤轉頭迎視一臉難色的臧季珩,“季珩,出了什麼事?”
臧季珩不知聽措地將手中的信交給她,“這是剛才從服務生手裡拿到的,是坎尼先生留下的信。”
“坎尼的信?他為什麼會留信,他目前人呢?”雲夢澤頗感訝異,低頭拆開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