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隊出了赤峰市區就往牧區行駛。
王建軍坐在卡車後車廂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這會是秋季末快要入冬的時節。
在這個季節,草原上的綠意逐漸被金黃所取代,彷彿大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將光芒灑在廣闊的草原上,草尖也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在遠處偶爾能看到成群的牛羊在悠閒地覓食,給這片寧靜的草原增添了幾分生機。
草原的天空是湛藍的,偶爾有幾朵白雲悠閒地飄過。
王建軍享受著當下的平靜和安逸。
時不時開啟下掃描將草地上的草籽收進空間裡。
自己空間裡的草原還沒種滿,剛好收一些種子種下去以後放牧用。
幾個小時後,車隊就來到牧區中轉站。
當地政府已經提前從牧民那邊收購了一批牛羊。
每年入冬後,草原上草料總是不夠。
有的牧民會將不將部分牛羊賣掉保證餘下的牲畜能活過冬天。
運輸隊停下來的時候,王建軍就見到不遠處那成群結隊的牛羊被關在圈欄裡。
這些牲畜裡面羊佔了大多數,牛並不多。
軋鋼廠這邊只採購了幾頭牛,王建軍聽聶榮說過,那幾頭牛買回去是用來擠奶的。
優先供應給蘇聯專家,有剩的才能輪到廠領導。
王建軍也準備買幾頭奶牛回去。
那天注意到沈初夏的身材,將來應該餓不到孩子。不過有備無患嘛。
到了中轉站,李軍一改這幾天在車上頹廢的模樣。
像個領導一樣指揮著眾人開始幹活。
一組的人進圈欄裡挑選的牛羊。
選完後再將它們趕到一處,等明天臨走前再裝車。
所有人都在幹活,就李軍在一旁雙手插在背後,一副眼高於頂的領導做派。
王建軍有些不爽,這孫子還裝上了。
看了眼地上的牛糞,乾脆趁人不注意將它收進空間。
下一秒這坨牛糞就傳送到李軍腳前。
李軍這會根本注意不到腳下。
結果一腳下去就感覺彷彿踩到了了淤泥。
啥玩意兒?
李軍低頭瞧了一眼就嚇得跳起來叫道:
“d!哪裡來的一坨屎!”
他剛才明明記得這附近沒有牛糞或者羊屎蛋。
這會怎麼突然跑出來一坨,還是這麼新鮮的一坨。
李軍噁心的拼命在那抖腿。
採購一組和司機班的人想笑又不敢笑。
但一旁其他廠的人卻沒那麼多顧忌。
見到這一幕笑得那叫一個歡快。
其中一個應該和李軍認識,一邊笑還一邊嘲諷道:
“李軍你這運氣夠可以的,別人都是踩了狗屎運,你這是踩牛屎運了!”
李軍也顧不上回嘴,直接跳著腳洗鞋。
等他走遠了,軋鋼廠的這些人才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
至於始作俑者的王建軍則是默默躲到人後裝他的小透明。
事情做完,也差不多來到吃飯的時間。
中轉站這邊的負責人過來招呼著眾人去吃飯。
李軍這會終於回來了。
似乎是調整好了心態,回來時整個人好像沒事發生過一樣。
但也沒了裝領導的心思,老老實實地跟著一群人去吃飯。
吃飯的地方不是蒙古包,而是這裡特地建的一處招待所。最多能同時容納兩百來號人。
王建軍這批一起來的有三個廠,合起來有一百人左右。
大家分批入座,進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了不少蒙古特色食物。
像乳酪、奶豆腐、奶皮、奶渣、酸奶奶茶炒米當地特色食物。
就算在內蒙古,肉也不是能天天吃的。
牧民平時主要吃的也是一些奶製品。
當然重頭戲還是剛端上來的幾隻烤全羊。
這裡的烤全羊和王建軍前世知道烤全羊有些不同。
用的是燜爐烤法,類似新疆的囊坑烤肉。
烤全羊用的燃料是牛糞。
草原這邊樹木少,牧民一般都會把牛糞收集起來曬乾了當做燃料。
生火做飯都用這些幹牛糞。
因為牛吃的都是牧草,收集的牛糞曬乾後基本沒啥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