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著他速速進城。
懷瑜便讓福兒陪著懷瑰一併家去了,這些日子自己不露面,只怕母親心裡著急得很,福兒跟著懷瑰回去解釋一番,也好讓母親安安心。
翌日拂曉,童如山趕在城門開啟第一批入了城門,見了老爺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跪下認錯:“都是兒子無能不孝,拖累父親諾大年紀操勞致病。”
童老爺子看著能幹賢孝的兒子,心情很好,忙著吩咐攙起:“人老了精神不濟,累不累都是這樣了,與你們不相干。”
童如山起身將十七弟童如松讓到父親面前,童如松一直把童睿這位三族叔當成自己人生裡楷模,希望自己能夠之手創出一番事業來。他彎腰行禮口稱給三伯父請安。
童老爺子額首叫起,他對十七印象不錯,否則不會同意聘他為懷瑾蒙師。
童如山自作主張捎上了童如松,自家醜事多了一人知曉,很怕父親震怒,今見父親面色祥和,收起一刻忐忑之心,向前解釋道:“兒子一向不理俗物,勉強為之只怕力有不逮,十七弟在這城裡混了五六年了,人脈地面都熟悉,兒子就做主把十七弟帶了來。”
童老爺子笑著點頭:“你想得周全,老十七在這裡人面廣,若是你三哥有不周到地方你在邊上提點一二。”老爺子後一句話看著童如松說的,童如松忙著躬身應是。
見祖父說完正經事兒,懷瑜插空子給父親與十七叔見禮,親手奉上茶水。
童老爺子手指輕敲幾面,思忖著膠帶兒子幾句,忽然想起有些話懷瑜聽不得,故而看著懷瑜:“四丫頭去廚下吩咐一聲,著他們把早餐準備的充足些,你父親十七叔這一天有的忙碌,午餐也不知道在那裡。”
懷瑜知道這是支開自己,笑著退下了。
懷瑜已經很久沒有親手服侍過父親,回房卸下釵環,到了廚下卻見只有麵條菜包子饅頭稀粥。這些飯菜對夥計算是不錯了,只是老爺子病著,爹爹十七叔這一天只怕要操心老力,絞盡腦汁。因問:“廚下還剩下什麼東西可用?”
廚子道:“定了半扇排骨,一條肉,兩隻烏雞是白老爺子吩咐給老太爺煨湯的,只是要等半個時辰,廚下現有幾尾鮮魚,二十個雞蛋是現成的。”
懷瑜聞言:“這就成了,麻煩幫我把魚鱗颳了。”懷瑜回頭吩咐青柳幫忙打雞蛋,自己和麵,倒把廚子嚇得不輕,慌作一團直作揖:“罪過罪過,哪能讓姑娘動手呢,做什麼,姑娘吩咐一聲就是了。”
懷瑜笑道:“正要吩咐,先把魚收拾好了醃上,再把火燒得旺旺就成了。”
懷瑜熬了魚湯下了四大腕魚湯麵,在撒上翠鸀蔥花,看著揚言問著噴香,吃著又有營養。
廚子呈上去了,懷瑜的與雞蛋麵也醒好了,懷瑜用了刷子給鍋上刷一層博博香油,用了木勺把醒好麵糊糊一勺子攤一個煎餅,不等表面熟透懷瑜再打一個雞蛋均勻抹開,撒單蔥花,然後反面,等到從想撲鼻,於雞蛋煎餅就做好了。懷瑜直攤了六張煎餅就住了手:“餘下犒勞師傅了,您起早摸黑也幸苦了。”
臨走懷瑜囑咐道:“哦,差點忘記了,今日雞蛋記我賬上,我請客!”
廚子陪著笑臉直作揖:“哪能呢,老爺子一日一兩銀子伙食錢,哪裡用的了許多。”
懷瑜端著煎餅稀粥進門,十七叔一見就笑了:“我就說呢,這麵條味兒好卻只夠半飽,心裡想著侄女兒絕不會這般小氣,果然還有好吃在後頭。”
這話源於那日懷瑾拜師,懷瑜因為想著今後仰仗十七叔,給祖父準備韭菜盒子肉湯包碧米粥,也給十七叔奉上同樣一份,只把這些年寄人籬下的十七叔吃得滿頭大汗,滿口稱讚。結果,那一日,祖父只用了五個韭菜盒子,來兩隻小湯包,餘下五隻韭菜盒子八個小湯包都被十七叔不嫌棄的求了去裝進肚子裡。
十七爺童如松只是為了飽口福,卻讓童老爺子更加滿意他之坦蕩,正所謂幹大事者不拘小節。多半讀書人讀書太多有些呆氣,童老爺子最是看不上了,當然自己三兒子除外了。十七爺雖是滿腹詩書不能入仕途,可謂命運多蹇,他卻並未因此乖張孤僻,反而性格灑脫坦蕩,把身上書生酸腐氣息蛻盡了,很對老爺子脾胃。心裡恨不得讓兒子童如山把這一份灑脫奪了去。在童老爺子眼裡,童如山書生意氣太重了,只怕將來會輕信與人要吃虧。
童老爺子卻是忘記了,十七叔雖然只比童如山小了四歲,卻已經在社會上孤身闖蕩五六年了。童如山年滿二十八歲滿上而立之年卻一直躲在老爺子羽翼之下。
童如山雖然幼年喪母卻有個能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