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離淵只覺很痛很痛,全身都在痛,體內真氣到處亂竄,猶如數萬把尖刀遊走在血液之中,像是要將他的身體徹底撕碎。
呼吸越來越難,胸口越來越悶,喉間似乎有一塊堅石要衝出體外,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心血,可是他不能讓它衝出咽喉,那會讓自己走火入魔變得更加迅速。
所以他拼命的壓制,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離殤說的話都是謊言,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過。
自己沒有搶過離軒的愛人,離軒也沒有因為自己而痛苦,自己更沒有和男人混在一起,沒有,什麼都沒有。
可是,可是自己知道自己有,一定有,不然自己不會在那天夜裡被那個男人吻過之後就有了反應,而後抱著其他人卻會心煩意亂提不起興致。
不會聞著他身上的畫像而感到熟悉,不會看到他和陳全說話就難受,不會每日在腦海裡想著他的事情。
“唔……”
龍離淵渾身被汗水溼透,但是他依然在堅持,就在他以為自己堅持不住時,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體內真氣淹沒時,突然被一隻強有力的臂膀抱起,鼻間傳來那熟悉而好聞的花香味,便覺身上幾處大穴傳來刺痛,意思隨之消失不見。
顏非夜猶如一縷白煙,突然出現在鑑王府的後花園中,他將昏迷的龍離淵緊緊地抱在懷裡,然後無比冰冷的看向剛才被自己用內力震開的兩人。
他的目光不但冰冷,還極其的陰森,彷彿是從地獄而來的修羅,像是要將整個花園冰封。
“如有下次,我不會在顧忌淵兒的情分,你們好自為之。”他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帶著懷中人兒瞬間消失在鑑王府的後花園。
顏非夜下手並不重,但是龍離殤和龍離鑑傷的卻很重,因為他們兩人武功都不高,特別是龍離鑑平時就身體不太好,此刻更是暈了過去。
龍離殤被顏非夜的話語與眼神冰封了許久,當他意識恢復時已經是一刻鐘之後,他急忙抱起龍離鑑向大殿衝去。
“來人吶,大夫,快找大夫來。”
他心中一邊擔憂龍離鑑一邊暗暗的發著誓,他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惹那個可怕的男人,當然包括自己的二皇兄。
顏非夜抱著龍離淵離開了鑑王府邸後,快速向淵王府返回。他的速度很快,猶如一縷白光飛逝,灰暗的夜下一閃即過。
淵王府的附近,顏非夜突然停下腳步,他抬頭像數百米遠的暗巷望去,雖然此刻是深夜,月光又很暗淡,但他依然能清晰的看到那兩人的身影。
紅紫相間,緊緊相依,他摟著他,他看著自己,而他且看著他。
收回冷漠的目光,不再看那雙悲傷的眼,抬起決然的腳步,不能有絲毫的猶豫。
此刻的淵兒很虛弱,他體內真氣還在到初亂竄,如果自己此刻離開,他以後將會成為一個廢人。
離軒!你怪我吧!很我也可以,我顏非夜這一生註定負你,就連一個全心全意的朋友都無法回應給你。
為了淵兒,我只能無聲的對你說一句,對不起!我是一個自私的人,這一生只想好好的對待一個人,因為,這是我對他的承諾,承諾給他的一輩子。
顏非夜抬起腳步快速閃身離去,直奔淵王府邸。
不遠處的暗巷裡,花澗瀧將懷裡的人兒抱緊,低頭看向他那佈滿淚痕的臉頰,心中一陣刺痛一陣悲憤。
那人抱著他想保護的人離開,將自己絲毫不看在眼裡,數百年的相識相知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而這少年在自己的懷抱之中,卻是將心繫在他人身上,數日來的相伴,對他來說也什麼都不是。
“我已經讓你看到了他,你是否也應該和我說句話了?”
花澗瀧在龍離軒的耳邊輕聲呢喃,此刻的他失去了往日的張狂與兇悍,此刻的他只是一個溫柔而心傷的男人。
龍離軒用那早已模糊不清的目光,痴痴的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那人明明就看到了自己,可是他卻抱著二皇兄絕情的離去,他為什麼不來救自己,為什麼要那麼絕情?
“想哭就哭出聲來,你又不是一個女人,搞這麼幽怨含蓄做什麼?”
花澗瀧看著龍離軒那沒有一點聲音的哭泣,心如刀割一般難受,其實他花澗瀧討厭軟弱之人,可是懷裡這個少年卻讓自己心疼。
他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奪目,在落霞山第一次見到他的笑顏,自己便被深深的吸引,他應該笑,不應該像現在這樣默默的流著淚。
龍離軒終於